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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当然舍不得,定是要跟着去的。只是没想到,还要在冯先生跟前读书……”

    曹颙闻言,但笑不语。

    实际上,请冯厚出任莲花书院山长,是他背后推波助澜。要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到总督府挖墙脚。

    目的确实存了私心,想要给儿子与弟弟安排个读书的好地方。天佑转年才十四,虽说已经跟在自己身边,熟悉官场规矩什么的,可毕竟年岁小,也不好将功课都丢在一边。

    莲花书院,是地方义学,收录的多是寒门子弟。孩子们过去,磨一磨富贵气息也好。省得在京城,受人引诱学坏的。

    京城风气实是太坏,权贵人家子弟交际,要是生疏的时候还好,都肯装模作样,做守礼之人;要是熟悉点的,就放荡无忌起来。要是有坏心的,一个照看不到,说不定就染了恶习。十几岁的孩子,又是诸事都好奇的年纪。

    由曹硕的前车之鉴在,曹颙对曹府子弟的教养,向来比较看重,就有了以上安排……

    次日,曹颙去了淳亲王府与平亲王府,又使人往几位大学士与六部京堂处递了拜帖,随同拜帖奉上的还有“炭敬”。

    而后,又按照惯例,几位掌部王爷,也都送了“炭敬”。

    说是“炭敬”,实际上就是“年礼”,是年前要送的,相对的“冰敬”则是端午节前送。

    曹颙并不想送,可是没法子,这是官场惯例。他便只好按照李维钧去年的旧例加两成,在京城散财。

    这笔钱,都是从内务府银行提的。

    这是十二月初往京城押送直隶税赋时,一并送到京城的,总共是十六万两,其中十万,用做“炭敬”;剩下六万,做明年四月的“冰敬”。

    这只是明面上的的银子分派,除了这些现银,还要按照关系不同,加送古董字画等值钱物件。

    过后几天里,同直隶关系比较多的几位京堂,送了回帖过来。曹颙便一日跑两、三家,还好他做京官多年,人缘不错,同几个王府关系又紧密,倒是没有人想着从他这里敛财。

    见曹颙使人送来的“炭敬”比去年的多两成,也多是心满意足。

    至于王府,向来是只收银子,鲜少接见外官,不过是为避讳。

    连怡亲王府与庄亲王府都如此,只要曹颙任着直隶总督,往来就要少了。

    不过,即便曹颙想要去拜见两位王爷,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也不在府中。十三阿哥身兼户部与工部差事,每日都在衙门中;十六阿哥则是在留在宫中执守,因为二阿哥薨了。

    二阿哥之薨,毫无征兆。

    直到腊月十三,皇上在小朝会时,提及二阿哥病重,想要亲临探视,被怡亲王劝住,轮班的几位大臣,才听说二阿哥患病的消息。

    当日里,十六阿哥就请示治丧之事,皇上吩咐以亲王之礼预备二阿哥的后事。

    等到次日,二阿哥薨,却是诸礼从简。

    宗室中,只有诚亲王与公允裪带着几个弘字辈的阿哥穿孝;文武大臣,不过是咸安宫前打了个罩面;至于宗室福晋与京官命妇。则因“时值隆冬”,免其齐聚。

    曹颙虽不是京官,却是和硕额驸,也随着宗室皇亲进了一趟宫。

    咸安宫内,一片缟素。

    看着这红墙与琉璃瓦,似乎同宫里其他建筑并无不同。

    曹颙却晓得,这里就是个牢笼。二废太子后,有三百护军,四十侍卫,分作四班,昼夜监守着此处。

    如今侍卫与护军都已不在,只剩下跪了一地的妇孺。

    因二阿哥身份特殊,咸安宫众人虽是经历丧亲之痛,也无人敢大哭出声,只有低声饮泣。

    只有几位年幼的小阿哥、小格格,不知是被大人的悲戚感染,还是猛然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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