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矩,说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你都吃了这样的苦,难道还要让姐儿再吃一遭?”兆佳氏冷哼一声,道。
曹颖被说得无语,默默地坐在那里,也为女儿的亲事发愁。
女儿毕竟姓孙,是孙家人,她的亲事,不是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主的。
知女莫若母,见女儿缄默,兆佳氏哪里还不明白她的顾虑,伸出手来,戳了戳曹颖的额头,道:“木头脑袋,姐儿是孙家的姑娘不假,也是曹家的外甥女。就凭这个,也能说门体面的亲事,断不会让孙家随意糟蹋。”
曹颖听着,想着不仅堂弟为自己出头,亲兄弟也晓得体恤自己,心中直觉得暖乎乎的。
在曹颂的游说下,过了初十,曹颖就带着一双儿女去海淀园子,孙宅家务托给梁氏料理。
曹颖庶子孙初舍不得哥哥,原要随着兄姊同去,被生母拦下。
梁氏晓得曹颖的苦楚,也亲眼见过孙礼的刻苦,晓得科举对母子二人的重要。偏生去年的“童子试”,因她儿子的缘故,累及孙礼弃考。即便过后,曹颖母子没有说什么,梁氏心里也不好受。
如今,孙礼为考试闭门,梁氏怎么会允许儿子去打搅。
之所以让曹颂这么迫不及待送曹颖母子出城,是因为曹颙晓得九阿哥不会拖延太久。
今年是新皇登基第一年,新年新气象,正月初八,京城各大衙门就开笔办公。
曹颙关于直隶、山东、安徽、河南等省份农耕计划的折子,也早在年前就递到御前,只等雍正召见。
没等他等到雍正传召,就等来顺天府的差役上门。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早在曹颖出城后,曹颂就交代过梁氏与孙宅的管家,若是有外人上门,直接都推到曹府。
曹颙心中算了算日子,孙珏初六被送到衙门,至今已经过了三天,该吃的苦头也都吃到了,孙家的人也该差不多到了。
他自己也没露面,只让曹元拿着他的帖子,走了趟顺天府衙门,“保释”孙珏。至于花费多少银钱,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个会由孙家最后买单。
此时,上任没多久的顺天府府尹正陈守创正愤怒不已。
原本以为孙珏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市井无赖,他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等到开衙一审问,还审出个前任吏部郎中的身份出来,背后是曹家、孙家、平郡王府。
更没想到,在他这主官还没过堂前,孙珏就吃了苦头,衣服下再无一块好肉。要不是孙珏吃痛不过,在堂上喊出声来,他这个府尹还要被蒙在骨子里。
那些人不是没威胁过孙珏,只是孙珏实是怕了。他也当过官,听说过这衙门里的弯弯道道。
以他的身份,本就不该送顺天府衙门,更不要说还要受私刑。如今不该受的罪都受了,他也晓得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来想去,却不知仇家在何处。
直到现下,回想起花氏的温柔小意,他还是不愿去相信自己遇到的是女光棍。要是自己真遇到骗子,那对方拐了东西跑了就是,自己怎么还会遭罪?
想到花氏所说,花氏的继子是穷凶极恶的人物,孙珏就以为自己找到了仇人。
因此,等到了大堂,他就不管不顾地闹出来。
陈守创让人撩了孙珏的衣服验看,伤痕累累,一眼就能看出是新伤。
他想要清查一番,可是这衙门里的师爷、皂隶,都是老油子,这其中手段哪里是他一个言官都对付来的。
查了半天下来,一点线索都没有,竟好像这衙门里太太平平的,他这个新任主官无事生非一般。。
这其中的盘根错杂,不仅仅是师爷、皂隶受贿贿赂以泄私愤,已经影响了他这个主官的权利,无法再姑息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