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同哥哥到校场松快松快?”
十六阿哥见了,做害怕状,上前两步,转到吴氏身后,道:“小嫂子,你瞧瞧十四哥,没得这么小气,让嫂子收拾得这般素淡,明儿弟弟就使人好生收拾收拾,为嫂子送些宫花蜀锦。”
十四阿哥听了,气得直咬牙。要是十六阿哥真这样张罗,那他“金屋藏娇”的事情就要败露。他倒是不怕妻妾吃醋,却是晓得母亲不会许的。早在收吴氏前,他就旁敲侧击过,被德妃说教了一顿。
吴氏玲珑心肠,哪里看不出十六阿哥是故意逗十四阿哥。她忍不住用帕子捂了嘴,吃吃笑了两声,低声道:“十六爷的性子,倒是同十五爷全然不同。”
十六阿哥听在耳里,心中一动,面上带着笑着说道:“小嫂子,我小十六别的不说,为人最是仗义的。今儿叫了一声‘嫂子’,往后要是十四哥敢欺负嫂子,有小十六替你撑腰。”
曹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出十四阿哥是真疼吴氏。
要不然他也不会为这两句话,又转怒为喜,对吴氏道:“罢了,罢了,都是皇阿玛惯的,这小十六打小就赖皮,看来要是不让他讹一笔,他就不消停了。就将爷新的那条玉带给他,省得他没完没了。”
吴氏笑着应了,使人取来玉带,亲自奉给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见状,规规矩矩接了,直觉得触之生凉。竟然是用上等的寒玉做的,夏天带着最好,十六阿哥笑着说道:“谢谢小嫂子的见面礼,弟弟就厚颜收下了。”
十四阿哥旁边看了,哼哼了两声,对吴氏道:“使人摆饭吧,在由着小十六这张嘴,还不知道又要讨了什么去?”
吴氏同十六阿哥、曹颙俯了俯身,带着丫鬟出去预备席面。
十六阿哥将玉带送到曹颙面前,显摆道:“曹颙你摸摸,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内库中也不见得有这宝贝,也没听说京城有。”
曹颙看了,面上陪着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既是“可遇不可求”,十四阿哥在深宫之中,哪里淘换去?难道十四阿哥的势力,已经延展到京外?
今年就是康熙五十六年,皇子代天出征不是今年,就是明年。
十四阿哥被十六阿哥宰了一刀,见不得他得意,瞪了他一眼,道:“还是小孩子么?也不讲究个身份。幸好是在她面前,要是在外头,丢人不丢人?”
十六阿哥已将饶了屏风后,换了玉带,摇着扇子出来,笑道:“是小嫂子的见里礼,弟弟才收;要是其他人,弟弟还不卖这个面子!”
这不是占了便宜还卖乖是什么?
十四阿哥说不过他,转过头来,对曹颙道:“曹颙,爷忙你也忙,难得凑到一块,今晚可得多喝些。”
曹颙这边,只能陪着说了两句。
按照礼制,八阿哥孝期未过,身为弟弟的十四阿哥与十六阿哥都不得喝酒。但是毕竟不是父母大孝,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也就没有那个顾忌。
皇室人多,要是亲戚就收满孝的话,那这些皇子阿哥一年到头,就没有一日不在孝期的。因此,对于弘普这样的侄儿之孝,十四阿哥与十六阿哥更是不用恪守。
少一时,吴氏已经安置好酒席,过来请众人到花厅。
十四阿哥居中坐了,十六阿哥坐在他左手边,曹颙坐在他右手边。吴氏看出十四阿哥有话要谈,端来酒壶杯子,为大家满上后,就带着小丫鬟退了出去。
十四阿哥已经收了笑容,郑重其事地举起杯子,道:“十六弟,曹颙,爷敬你们两个一杯。”
十六阿哥同曹颙飞快地对视一眼,笑着说道:“十四哥,说什么敬不敬的。哥哥吩咐,我们陪着喝酒就是,当不得十四哥的敬。”
“‘我们’?”十四阿哥闻言,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