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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先生见套不出他话来,思量了一回,问道:“可是跟李鼎相干之事?”

    魏黑闻言,面色有些僵硬,挤了笑道:“先生这说的什么话,能同他有什么纠葛?”

    庄先生见他神色,心里有底,不紧不慢地说道:“前几日你们去李家帮衬,四更天方回,次日瞧着你便有些不对!不与他相关,还与哪个相干?”

    魏黑支支唔唔地说不出话,就听门外有人道:“先生,别为难魏大哥了,我告诉您就是!”

    是曹颙回来了,见书房这边有灯光,便过来瞧瞧。按照礼数,在丧家要待到天黑,虽然也开席,但是傻坐了一下晌,并没怎么动筷子。

    见了书房,曹颙见过庄先生与魏黑后,便寻了把椅子坐了。

    “公子,先歇口气!”魏黑起身帮曹颙倒了盏茶。

    曹颙见他还穿着外出的衣服,问道:“魏大哥这也才到家?那换人送两个小菜过来,我也有些饿了!”说到这里,又对庄先生道:“今天咱们爷儿几个好好喝两盅!”

    庄先生见曹颙带着乏色,神情稍显阴郁,便点点头道:“嗯,老朽也馋酒了!”

    曹颙唤了小厮往二门传话,只说要快的,择几个下酒菜送到前院书房来。

    少一时,便有食盒送来。四道小菜,熏肠、拌肚丝、白水羊蹄儿、糖拌萝卜皮,还有个酸菜白肉的火锅。

    曹颙请庄先生往书房的炕上坐了,自己与魏黑两个也盘腿上炕。三人围着热腾腾地火锅,都先捞了肉吃。

    里面是鸡鸭熬的高汤,放了切丝的酸菜与切成薄片的熟白肉,热乎乎的,不油不腻,吃着甚是开胃。

    魏黑与曹颙两个不必说,折腾了半日,顾不上喝酒,先挥着筷子,吃了个半饱。就是庄先生,已经用过晚饭的,也尝了两片白肉,喝了几调羹热汤。

    待酒温热了,曹颙提了酒壶出来,给庄先生与魏黑倒上,最后也给自己斟满。他举了酒杯,对庄先生道:“打四十八年至今,先生的照拂与教导之恩,曹颙感激不尽!”

    庄先生见他神情不对,原想要开口发问,见他端着酒盅甚是执着,便拿了酒盅,送到嘴边饮尽。

    曹颙又端起酒杯,对魏黑道:“魏大哥,自曹颙七岁起,魏大哥与魏二哥就在曹颙身边护着,这一转眼,已经十多年了,曹颙甚是感激!”

    魏黑忙道:“公子别同老黑客气,这实是老黑应做的!”

    曹颙却是没有放下酒盅,神情坚定道:“报恩也好,尊师命也好,这些都是老话。这些年魏大哥真心待我,我心里也当大哥手足一般!”

    魏黑无语,举起酒盅,仰脖饮尽。

    曹颙放下酒盅,看着庄先生道:“先生,家母到底是何身份,为何皇上对曹家如此优容?”

    庄先生这些日子,虽然在犹疑要不要对曹颙说实情,但是见他这般直言相问,一时不晓得从哪里说起。

    曹颙从怀里掏出一只匕首,撂到桌子上,问庄先生道:“瞧先生的样子,并无意外之色,想着应该清楚些原由的,还望告之。”

    这匕首庄先生却是实打实头一遭见,讶然道:“这是何物?”

    曹颙回道:“这是鄂国公临终遗赠……也是二十几年前其在苏州李家留下的小定儿!”

    这事,庄先生却是头一遭听说。不过,想到李氏的身份,他也晓得了这婚事未成的缘故。

    同姓不婚,李氏既是爱新觉罗氏的血脉,怎么能嫁宗室?

    “可是,同姓不婚?”曹颙的嘴里道出疑问。

    庄先生摸了摸胡子,面色有些郑重,实在是曹颙的外祖母身份敏感,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对他未必是福气。

    曹颙只是因鄂飞的缘故,对康熙乱点鸳鸯谱之事心存疑虑,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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