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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缘无分。谁会想到淳郡王府那边会横生枝节,自己这边晚了一步,终是没有结成这门亲事。

    虽然曹颙看出福惠瞧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略有深意,却想不到其他上去,只当她是惦念永庆,不免又宽慰了几句。

    打完颜府回来,曹颙又去了宁春家,见到了宁春的继母与旁支过继来的小兄弟。那孩子不过七、八岁,有些怕生,躲在养母身后,半天不肯见人。

    宁春的继母却极似宠溺这个嗣子,眼睛围着孩子转,片刻也不离身边。

    因现下府里人口少,还有宁家留下的一些产业,这边的生计不成问题,没什么可惦记的。

    曹颙亦没有久坐,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告辞。

    骑马行在路上,曹颙缄默了许久。自己到底是怯懦之人,这般糊弄自己,对自己说因没有线索,所以没法子为宁春报仇,说到底不过是惜命。

    虽说疑团重重,看似毫无头绪,但左右不过那几个阿哥。或许是太子当初要灭口,或者是八阿哥党人的嫁祸,或许是第三方势力对两人的双重嫁祸。

    如同当年在草原上见过的黑影般,回到京城他虽是查,虽是防范,却始终不愿主动出击,生怕一不小心搅和进夺嫡的漩涡中。

    在他心里,还是想要独善其身的。但是身为宁春的至交好友,又无法坦然地面对这些,他便不痛不痒地查一番,说是没线索,报不了仇。然后,便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般的虚伪,实是让他都要鄙视自己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里面坐的正是李煦。听到长随报,说曹家表少爷在前面,李煦挑开车帘子看了,却没有叫人上前招呼,而是避到一边。

    看着曹颙满脸阴沉地骑在马上,带着几个侍卫、长随过去,李煦迷迷糊糊的,觉得甚是奇怪。

    难道曹颙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每次见他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少有这么神色浓重的时候。

    李鼎昨日向曹颙赔不是,化解两家误会,虽然合李煦之意,但是多少还是让他有些不舒坦。

    曹颙是老实忠厚,还是机敏手辣,没有谁比李家父子晓得得更清楚。偏生心里晓得,他们也只能装糊涂,对人说几句实话,也有嫉妒陷害之嫌疑。说起来,实是令人抑郁。因此,李煦虽然恼儿子的不知深浅,对曹颙亦是腹诽不已。

    小小年纪,如此心机手段,怎能不让人生出防范之心?所谓的亲戚之情,或许在他眼中,不过是狗屁罢了。

    这样想着,李煦对曹颙的行迹有些好奇,伸手叫来个心腹,指了指曹颙方才过来的方向,带着几分醉意吩咐道:“仔细打听打听,这附近住的都是什么人家!”

    “遵命,老爷!”那人应声下去,策马往那个胡同去。

    待曹颙带人去得渐远,李煦放下车帘,叫马车前行。他刚应酬回来,浑身酒气,阖着眼睛,只觉得脑袋有些沉。

    马车颠簸,加上方才又见了风的缘故,李煦胸口就有些发闷,难受得不行。

    李家在东城,这道还远着,李煦想起什刹海边的宅子,便叫车马往什刹海去。

    李鼎由纳兰富森领着,拜见侍卫处的几位内大臣,并不在这边。

    李煦由小厮扶着下了马车,刚进宅子门口,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弯腰呕吐起来。

    少一时,李煦吐了一地秽物,连带着衣襟上、袖子上都沾了不少。众人七手八脚地收拾了,将晃晃悠悠的李煦搀扶住。

    这边的管事姓申,是李家父子心腹。见李煦醉酒,申管事哈腰道:“老爷,您是要往前头歇,还是后头。”

    李煦摆摆手,道:“自是后头,叫人快点烧水来,老爷我要拾到拾到。”

    想着后头住着那人,申管事刚想要秉知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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