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部下会反对他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们跟着张杨兵变,没有他们的帮助,张杨岂敢策动兵变。东北军、西北军本质上是两个军阀集团,他们对长官的忠诚要远远超过对国家的忠诚!”庄继华愤慨的说。
“大军压境,举国反对,对他们的内部是有些影响,但绝对不会影响到他们的亲信部队,而校长的周围肯定密布这种亲信,
邓文仪一上台,贺衷寒就知道糟了,心中暗自叫苦,这邓雪冰真是不自量力,这么多年了,火候还是那样浅,这不是平白给庄继华机会吗。
贺衷寒缓缓走到庄继华身边,轻轻咳了声清清嗓子:“文革,你来得匆忙,对南京的情形不是很清楚,我们下去再聊。”
庄继华轻轻摇头,正要答话,贺衷寒却大声对下面的将校说:“誓师大会到此结束,让我们高唱黄埔战歌,准备开赴平叛战场!”
“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贺衷寒领头大声高唱黄埔校歌,大礼堂内顿时响起雄壮的歌声。雄壮的声音将本有些消沉的士气再度振作,并随着歌声愈发壮烈。
“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作奋斗的先锋!”慷慨悲壮之气在大礼堂内蔓延,脚边的白布带,在歌声中微微颤动。
庄继华无奈的站在那,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与两边的贺衷寒和邓文仪比较起来很有些怪异。贺衷寒这横插一刀,让他的胜利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他没能瓦解蓝衣社的主战之
一曲歌毕,贺衷寒宣布散会,但留下了几十名将级军官,他给邓文仪递个眼色。让他陪着庄继华出去,而他要与将军们一同商议讨伐的军事部署,但庄继华却坚持要与他谈谈。
“好吧,文革,我们换一个房间谈。雪冰,你和大家先讨论一下。”贺衷寒没法,只好与庄继华到作战室旁边的房间,两人将其他人都赶走,就剩他们俩在房间里。
等所有人都走后。两人却反而沉默了,贺衷寒掏出一支烟,坐在那默默的抽着,庄继华心情也很烦闷,贺衷寒针对他耍地几个小手腕他心里门清,可是他不想他现在就完蛋,他还是想拉他一把,至少不让他跌得太狠,特别是他手下的那些力量。
庄继华从贺衷寒那里要来一支烟。这个动作让贺衷寒很是惊讶。他知道庄继华从来不抽烟地。但他还是没首先开口。只是默默地递过来一支烟。
“还记得当年我们学校里吗?你和巫山、雪冰、扩大哥都喜欢抽烟。躲在厕所里抽。被邓主任和严老师抓住过几次。”庄继华靠在椅背上。把玩手中地香烟。望着那缕缭绕升起地烟雾。心中很是感慨。
“你不抽烟。所以看我们地笑话。”贺衷寒心里也同样感慨。这些年国共分裂。当年地同学分道扬镳。这些还在意料之中。可庄继华不一样在广州。他们是朋友。曾经地密友。当年职位低贱之时。尚能戳力同心。今天都位居高位。却仍然免不了分道扬镳。想想就觉得事事弄人。
“谁让你们都是烟鬼。”庄继华淡淡地说:“我就不知道抽烟有什么好。”
“你就知道吃。每周去城里吃香喝辣。逍遥自在。”贺衷寒自嘲地说:“看着我们与巫山他们争来斗去。就像今天这样。”
“争来斗去。这四个字说得好。注意之争可以只有靠历史去检验对错。可今天。君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庄继华地语调还是很慢。很慢。
“我知道,救国救校长。”贺衷寒立刻接口道:“但你们却都以为我在害校长。可你们想过没有,仅仅靠谈判,即便把校长救出来,可校长的威望势必大损。一尊神倒下了,扶起来,还是神吗?”
“这世界上有神吗?”庄继华仰头看着天花板,脖子搁在椅掾上,就像躺在床上。而贺衷寒也一样,一条腿搭在茶几上,身子却斜靠在沙发上“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