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牛,宋云飞带来的那五个士兵成了他地贴身卫士,是他给自己设置地最后一道防线。然后他去花旗银行取了四十万银元和五十万美元,在傍晚时与黄绍一起登上去张家口的火车。
火车空荡荡的,热河失守后,一度风传日军的下一个目标是察哈尔,察哈尔各地民众纷纷外逃,张家口的富人们向北平涌来,更多的却涌向太原,这个时候去张家口的不是庄继华他们这种负有使命地军人就是投机商人。
车轮寂寞地发出单调的咣当咣当声,庄继华与黄绍坐在包厢里沉默无语,各自想着各自地心事。黄绍此行是去沽源附近的孙殿英部,顺便视察一下赤诚附近的防御。庄继华想的却是义勇军的问题。
“季宽将军,你有东北义勇军的情况吗?”庄继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整个列车里有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实际上这列火车上的乘客已经算是比较多的了,白天的乘客更少,因为白天有可能受到日本飞机的轰炸。
“东北义勇军最大的一股是冯占海所部,”黄绍转头看着庄继华,沉凝片刻后说:“其次算邓文,冯占海是辽宁人,是张作相的侄儿,曾经当过张作相的卫士,进过东北讲武堂,九一八之后在辽宁起兵抗日,后来撤退到哈尔滨附近与李杜合兵,哈尔滨失守后,率兵经内蒙撤回热河,所部兵力大约四万人;其次就是邓文,邓文在义勇军中有比较高的威信,是马占山的部下,从东北一路打过来,所部兵力大约六千人。冯玉祥的基本实力其实不大,只有汾阳军校的三千多人。”
黄绍娓娓道来。神态比较轻松,似乎丝毫不为庄继华担心。地确,现在他表现出来的神态与他的心态是相符地。他知道庄继华问这些的目的。他虽然没看也没问士兵们抬上车地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可凭本能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钱。他在心里暗自称赞庄继华的精明,那些退到察东的部队最差的是什么。不就是给养吗?庄继华人没到就已经抓住了他们地命脉,所以他很看好庄继华此次察东之行。
“我有点不明白,为何军分会没有派人收编这些武装呢?”这个问题从了解到察东的情况后就萦绕在庄继华的脑海中,可他一直没问,他估计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何应钦那里问不出什么来。
“唉。”黄绍轻轻的叹口气,面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文革,其实这也怪不得中央,你在国内的时间不长,对国内的情况不清楚,这些年打来打去,大的打成小地,有地盘地打成到处乱窜的。这些到处乱窜的部队行程杂军。杂军是各方面都很头痛的问题,一方面他们有实力,另一方面他们的实力不强,军纪极差,对地方的危害很大,这些年中央已经处置了好几批了,也落下个吞并杂牌的名声。退到察东地这些部队就是这样。委员长本想派人收编这些人。可敬之反对,认为这些人除了扰乱地方外。没有其他地用处,倒不如任其自生自灭。事情就这样耽误下来了。”
黄绍实际是给何应钦留了面子,察东反攻的第一个提出者实际不是庄继华,而是蒋介石,不过蒋介石地想法是从察东反攻热河,以收复热河为目标,但何应钦反对,蒋介石也担心把仗打大了,也就没坚持。
庄继华来了后再次提出察东反攻,但庄继华的反攻目标却是以守住长城防线为目的,这个目标更易实现,更主要的是,他论证了日本现在也没扩大战争的目的,所以才有了他这次察东之行。
“文革,你对我说实话,从察东反攻可行吗?”黄绍问道。
庄继华抬头看看他,很认真的说:“可行,只要目标不要要求太高,我对这次反攻的前景作了三个估计,最好的情况是收复半个热河,其次是守住长城防线,最差也能拖延战争时间,让日本人付出更大的代价。”
“哦,”黄绍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能详细说说吗?”
庄继华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