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庄继华又仔细读了两遍,确信没什么问题后门,楼道里静悄悄的,办公室的门紧闭,两侧的壁灯发出昏暗的灯光,照得走廊阴森森的。
政治部在一楼最里边的三间房,门都开着,最外间上面挂的牌子写着政治部主任,庄继华没有刻意向里面张望,也没有刻意回避。周主任正与一个穿军装的人在谈话,那人背对着门,声音却很陌生。
里面两间,贺衷寒和曾扩情在左面房间里正全神贯注写什么东西,对面房间里的杨其刚和黄蟹正合力对付油印机。杨其刚负责添纸,黄蟹负责推油滚子。
庄继华先在贺衷寒和曾扩情房间的门上敲敲,然后捏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长官,我可以进来吗?”贺衷寒根本没抬头,曾扩情顺口答句进来,然后抬头见是庄继华,便放下笔,站起来笑道:“我倒是谁,怎么像个太监。文革,你到校长身边了还这样不正经。”
听到曾扩情的话,贺衷寒抬头看到庄继华,有些高兴的说:“文革,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庄继华边走边说:“你又不是校长。扩大哥、君山,在忙什么呢?”
贺衷寒把庄继华让到椅子上,曾扩情端来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文革,我正在写学会的工运农运纲领,还没有写完,你先看看。”说完。贺衷寒把桌上地文稿拿过来递给庄继华。
“呵,我正要找你指点,你却先下手了。”听到贺衷寒话,庄继华心里挺高兴的接过贺衷寒递来的文稿。随手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文章,递给贺衷寒:“我们交流一下,你看看能不能在《革命青年》上发表。”
贺衷寒有些意外的接过庄继华递来的文章问道:“怎么。不担心有人群起而攻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写文章了”
庄继华淡淡地说:“谁说的,这次要是有人反对,我是打算与他们论战到底的。”
贺衷寒和曾扩情对庄继华的坚决更感意外,两人拿起文章就到一边去看了。庄继华则认真的研究贺衷寒写的纲领。
纲领不长庄继华很快就看完了这两份纲领没有超出甚至是照搬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演讲中的内容,不但没有新意,也没有提出什么具体地行动策略。
贺衷寒看完庄继华的文章后,有些不舒服的:“文革,别人都不追究了。你干嘛还抓住我的事不放。”他们俩跟庄继华很熟,有什么也不藏着。
庄继华摇摇头:“虽然提了打架,但绝不是针对你的。君山,你认为这个事件就这样就结束了?对你和扩大哥来说是结束了,可是其他人来说还没有。在他们看来这次是一部分人的义气之争,却没有认识到这种义气之争对国共合作的危害。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进行这方面的教育,以后不是员就是我们国民党员都有可能再次引发这样的争端。到那时我们再想堵住这个口子就难上加难了。”
贺衷寒还是不能接受:“可是你提打架,别人会认为你还是冲我来的。”庄继华想想,感到贺衷寒地担心还是有道理的。便接过文章将“挥拳相向”改为“恶言相向,全无讨论的态度;这一骂你痛快了,。”
贺衷寒很高兴的接过文章:“这期就发,文革,干脆你就给我们作撰稿人吧,或者评论员。”
庄继华心说那不是自己把自己摆在火上烤吗。赶紧说:“恐怕不行,我现在校长副官,校长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你看东征后校长广州头梅县几个地方跑,我能在梅县多久;另外我这个副官要参与进来,会不会被认为是校长指使的?”
庄继华这话给贺衷寒兜头一盆冷水,他迅速冷静下来,承认庄继华的顾虑很对。便不再提这件事了。
“文革,你看我们拟定地这个纲领怎么样?”曾扩情问。
“我也正想和你们谈这个,”庄继华语气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