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玲儿见门口木桩上栓着数匹战马,也不矫情,翻身坐上一匹白马,灵巧的动作一气呵成,令那魏姓将军看了之后,眼眸又是一亮。
庞山民来到马前,抬头看了玲儿一眼,苦笑道:“我见那将军郑重其事,也应该会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切记一会儿切磋之时,照顾好自己,想必你也不欲搅了我与你二娘婚事吧。”
“小叔叔放心便是。”玲儿说完,接过缰绳,口中轻喝一声,庞山民只觉得一阵劲风吹过,玲儿一人一马,化作一道白影,掀起滚滚烟尘,向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都跑几步吧……”庞山民回身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般灰头土脸的同伴们,无可奈何。庞统几人却是兴致勃勃的疾行数步,匆匆追着玲儿而去,庞山民之前曾言,玲儿女承父业,弓马娴熟,颇有其父之勇,几人都想看看那玲儿身上,是否能够重现温侯风采。
魏姓将军跨上战马,却没有疾驰而出,而是由兵勇牵着马匹,不慌不忙的跟在庞统诸人身后,庞山民心中不悦,对那马上将军道:“将军难道有必胜把握不成?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将军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让那女子熟悉一下马力,我不欲占她便宜。”魏姓将军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我知你不喜我小觑于她,但你须知道,男子力大,疆场之上男女相搏,女子必然吃亏。”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倒是对这魏姓将军的印象更好了一些,虽然如今这魏将军与庞统诸人敌对,但是却不影响庞山民对他的欣赏。
片刻功夫,一行人便行至城门之前,那戍守城门的将校见到庞山民身后这枣红马上的将军之后,脸上立刻堆满讨好的笑容,凑上前道:“文长将军,我得这城门校尉一职,实在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只为出城,非是欲与你计较!”魏姓将军说完,纵马而出,庞山民回味了一下那城门将领的话,脸上的神色也变的精彩了起来。
文长?魏姓将军?居然是魏延?!
得到这样的结论,庞山民哭笑不得,对于这位日后的蜀中大将,庞山民早就有意结交,此番前来长沙,寻访魏延也是庞山民计划之中的重要一环,只是庞山民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的魏延,只是一小小的巡城校尉,官职之低,难以想象。
顾名思义,巡城校尉只是负责维持城内治安的将校,所统辖士卒,不会过百,有才的韩太守居然把这样一个无双勇将放在这么一个“重要”的职位之上,庞山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玄也实在是够天才的了。
更让庞山民心中郁郁的是,先前在酒肆之时,本来就可以交好魏延,可谁就能料到庞统那个多嘴的家伙却出言不逊,痛斥魏延贪婪,如今庞山民身边的同窗们和魏延谁也不待见谁,就算是一会儿魏延和玲儿战过一场,可以稍稍缓和一下双方关系,但双方若想要冰释前嫌,恐怕还是连想都不要想的为好。
只是……玲儿欲战魏延,这事儿却有些不好办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玲儿虽然有白蜡杆子打翻数名蔡府家丁的惊人战绩,却和史上战功卓越的魏延,没任何的可比性,依照庞山民的推测,魏延也算得上是三国时代的一流武将了,就算玲儿身为吕布之女,想要胜过魏延,也绝无可能。
玲儿年幼,魏延已然壮年,更何况男女有别,这个时候的玲儿能有吕布当年的三成水准都难,又怎可堪与魏延疆场一战?
过了城门吊桥,魏延身后兵勇便送来兵刃,玲儿接过一根铁枪,在手上掂量了几下,遥遥对魏延点了点头,魏延正欲催马上前,却被庞山民拽住了缰绳,魏延愣了一下,就听庞山民道:“魏将军切勿忘记先前所言,手下留情!”
“放心,那女子实力亦是不俗。”魏延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以我和她这般的武艺,想要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