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还真是好人呐!
蔡中引兵灰溜溜的离去,庞山民却有滋有味儿的清点起了院内的武器甲胄,口中啧啧不已,就连战马,蔡中将军都“盛意拳拳”的留下了两匹,荆襄原本就不是什么产马之地,两匹用于军中的战马,倒是给即将出行的庞山民省下了不少钱财。
“玲儿,可去看看那两匹战马如何?”
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貂蝉母女,庞山民笑道:“这蔡家倒是大方的很,咱家出门,却也送来了如此重礼。”
玲儿跃跃欲试,貂蝉也不阻止,玲儿出了院门,翻身上马,庞山民拿起一把长枪,递给玲儿,口中却是叹道:“可惜没有画戟。”
“爹爹曾说过,寻常人使不得画戟……”玲儿毫不矫情的接过长枪,上马舞了起来,一杆长枪如同黄龙一般,在马前划过道道的枪影,英姿飒爽的女将坐于战马之上,施展着娴熟的武技,庞山民被长枪呼呼的风声骇的倒退数步,不禁心中暗叹,虓虎之女已是如此,若温侯在世,又会是何等的勇武?
玲儿在马上练了一会儿,便翻身下马,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笑道:“倒是舒爽了许多,只是这战马也太劣了些,荆襄无好马。”
“恩,对于组建骑军来说,倒也是一不小的问题……”庞山民点了点头,却蓦然惊醒,貂蝉就在不远处,若她不同意玲儿从军,这话倒是有些挑衅未来家中女主人的权威了。
庞山民急忙收声,玲儿也回过神儿来,可怜巴巴的走到貂蝉面前,娇声道:“二娘……”
“这事儿怨我,若不是我怂恿玲儿,玲儿也不会有这般念想。”庞山民苦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沙场之上风险莫测,只是……若玲儿委顿家中,空活百年,想必她也不会快活。”
“我不欲与你争辩。”
貂蝉说完,庞山民的神情更为苦涩,玲儿却急忙道:“二娘!若是你不愿我从军,那我就不去了,小叔叔宠溺于我,我也知道,二娘切莫因为此事责怪于他!”
“玲儿,你在马上的样子,很像奉先当年……”
貂蝉幽幽说完,目视庞山民道:“或许你说的对,玲儿自幼习武,她的归宿,终归是在沙场之上,尽管我亦担心沙场凶险,玲儿遭遇不测,但是,她是奉先的女儿,若是像之前那样,呆在家中,盥洗衣物,针织女红,也不是先夫在天之灵想要看到的吧。”
“二娘,你同意了?”
玲儿闻言,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一年之后,你二娘也会嫁做人妇,家中大事,届时就算我说了,也不作数的。”貂蝉轻笑着说完,庞山民摇了摇头,正色道:“咱们家不一样,谁有道理听谁的,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商量着来。”
能让貂蝉做出这般决定,庞山民自然知足常乐,对貂蝉道:“那你们二人且收拾行装,至于这些衣甲兵刃,我待会儿再找人来收拾。”
见貂蝉点头回屋,庞山民也离开了小院,临行之前坑了蔡中一笔,也是在庞山民的意料之外了,庞山民倒是不怕蔡中报复,蔡中引兵而来,此事做的孟浪,就算将来到刘表那里说理,这货也绝对讨不到好处。
反正庞山民也即将游学,至于阴谋诡计的陷害,更是无须担心,至于父亲那里,蔡中这个三流将军恐怕还真没那个勇气去算计于他……
就连蔡瑁蒯良这两大荆襄大族的家主,都不敢随便去找庞德公这个老怪物的晦气,小小的一个蔡家将军,即便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想必也只能默默的在家中舔砥伤口了……
回到家中,庞山民却发现此次远行荆南,他却没什么好准备的,庞山民原本就没想过要鲜衣怒马,从庄里取辆马车,和庞统同车而行,本就是庞山民计划好的事情,只是如今貂蝉似乎已经默许了他一年之后的丈夫身份,庞山民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