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机枪却不能停。重伤的王贵用手支撑着身体,艰难地爬到刚才的那两名兄弟身边,用手探探鼻息,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了,想想他们两个兄弟,刚才还在一起并肩战斗,转眼之间就是yīn阳两隔,王贵噙着泪水,为自己的战友抚上未闭的双目。
“扑哧……”
刚刚上去的那名shè手又被击中头部,整个脑袋被销去了一半,弹药手马上接替上去,cāo作起重机枪继续shè击,另外还活着的兄弟立即接替弹药手的位置。
一小时后,王贵的那挺重机枪还在怒吼,而王贵依然是shè手,弹药手是牛娃,而他们的身后整齐地排列着十名阵亡士兵遗体,那是王贵的士兵,那是王贵的战友,那是王贵的生死兄弟,他们就这样无声地躺在王贵的身后,在路上被小rì本冷枪打死的两名兄弟,也被王贵艰难地背到了这里,他们这个班,在出征前曾经有过戏言:
“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今天就是他们实验自己戏言的时候。而王贵在一边拼命shè击,一边在喃喃自语:
“兄弟们……等着我,老哥哥我将很快来……陪你们了,咱兄弟一起去……阎王那里报到,如果阎王……老二不给咱兄弟好酒好肉地款待着,咱就把阎王老二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轰隆……轰隆……”
是炮声,也是坦克发动机的声音,牛娃眼尖,看到了一群坦克挂着“青天白rì旗”在小鬼子的阵地里纵横驰骋,坦克的后面是大量的装甲车,在后面就是数不清的装甲汽车,小鬼子在这钢铁洪流之前,连蚂蚱都不算,无数小鬼子被这股钢铁洪流碾的粉碎。
“班长,快看,是我们的坦克来了,哈哈,我们的坦克。”
牛娃站起来,用手指着小鬼子阵地里面的坦克,牛娃年轻的脸上再起扬起希望的红晕,“扑哧……啊!!!”
牛娃年轻幼稚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地倒了下去。
王贵转头一看,牛娃被小鬼子打中了,双眼无神地望着自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对自己讲,可是现在小鬼子因为隆美尔的装甲突击群的攻击,阵地里面已经完全乱套了,一些小鬼子选择抱着炸药包要与中国的坦克同归于尽,他们当然不会得逞,无疑会被隆美尔的装甲车或者步兵打成筛子,而另外一些鬼子选择对着阵地前的zhōng yāng教导总队冲锋,王贵这段阵地就有上百鬼子冲出了战壕。
这些鬼子宁愿肉搏死,也不愿意死在坦克的履带之下,那样会变成肉泥的。所以王贵的重机枪哪敢停息,对着冲锋而来的鬼子狂扫,而那些鬼子如割草一般被扫shè在冲锋的路上。王贵一边shè击,一边大喊:
“牛娃!娃啊!!!你……说话!!!啊啊啊!!!小鬼子还我……的牛娃!!!!啊啊啊!!!呜呜呜……我的……牛娃!!!”
牛娃已经永远地走了,在也不会回答王贵的呼喊,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倒在祖国的土地上,为守护生育他,养育他的热土,永远地安息在这片热土地,并为她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冲锋的鬼子都是退了子弹的,根本不会对着王贵shè击,所以上百鬼子被王贵shè杀了百分之六十,没有被王贵shè杀的鬼子也终于冲到了王贵的身边,王贵没有丢开自己的重机枪,依然对着前面的一些鬼子在疯狂shè击,而另外一只手拉燃腰间的手榴弹,然后拔出来人扔到身边的手榴弹箱子里,那里可是整整一箱的手榴弹呢!在用脚把一顶破斗笠踢到手榴弹箱子上遮盖起来。
从两侧从上来的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对着王贵的后背,后腰四面攒刺。
“啊!牛娃!!!老子来陪你了!!!啊!!!!小鬼子,我cāo你十八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