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面孔下是怎样的爱护他的心,父亲只是用沉默扮演者一个关怀者,努力的做着一个严父的身份。
韩生听着儿子的声音,顿了一顿,有点沉默的看了一会韩争,叹了一口气道:“嗯,也好,与你母亲拜个别,别让他牵挂,我和你一起去。”随即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来。
母亲的坟头在村东的祖坟处,父子两个人拿着香烛和火纸,一前一后乡村东头走去。
一路上除了遇见村中邻里打声招呼外,父子两个人就谁也没有说话,有点沉默的向乡村东头走去。
。。。
村东头,韩争看着眼前还有些光秃秃的坟头,母亲的沉睡之地,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苦闷。
待到春天这里就该长满草了吧,自己到时却不能来为母亲除草拜祭了。。。
恭恭敬敬的在这一世的母亲坟头跪下来,和父亲一起把香烛和火纸点燃。
“你单独和你母亲说说话吧。”父亲点好香烛火纸之后,向韩争说道,自己走到的一旁,留给韩争和其母亲独处的时间。
“母亲,我明天就要离家走远门了,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在下面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待我回来时一定来看你。”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声音哽咽了下来。
现在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直到很久以后才能回到这个地方,拜祭母亲,他这一哭,为地下这具躯壳的母亲,更为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未来。。。
但是,韩争并不知道,他一次的离开也成了与父亲的永别。
韩争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话,父亲才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母亲单独坐会。”韩争点了点头,又给母亲磕了几个头,起身离开。
看着韩争远去的身影,韩生满意的叹了口气“孩子他娘,你看到了吧,儿子已经真正的长大诚仁了,我本想给孩子找个媳妇,但孩子马上就要离开了,也就没有找,希望你别怪我。说起来还是你当初有眼光,你当曰同意支持儿子去从军求学,我还反对,幸好有你和孩子的坚持,现在看来你是对的,我不如你呀,你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去给你做伴了。”
韩生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用手捧起一捧土添在妻子的坟头上。
天昏时,天上就开始下起了雪来,韩生也回到了家,对着门前等待的韩争勉强的笑了一笑,回到了屋子继续为韩争收拾起东西来。
已经深夜了,韩争仍然没有睡着,听着隔壁辗转发出的声音,怎么也不能睡着,直到快要天亮时这才有点昏沉的睡去。
在睡梦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许多许多的人和事,看到了他的同学,他们在那里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又梦见了自己的父母,父亲的头发又白了许多,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又梦见了,后世历史中的华夏大地战火纷起,民不聊生,到处都是狰狞的面孔,血淋淋的围绕着他。
他的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头般闷的想要爆发出来。忽然,房外传来一声鸡鸣声,把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抚摸着仍有些发闷的胸口,韩争狠狠的喘了口气,想着梦中的一切,有些梦呓似的说道:“今后我就是真正的韩争了,是这个时代的韩争!”
一段人生,两世人——他如是想着。
和父亲吃过早饭之后,拿起昨天收拾好的包裹,父亲一路领着韩争向村外走去。
昨夜夜里的确下起了整整一夜的大雪,而现在雪花已经渐渐的小了下来,村里的许多邻里已经大都在这了,邻里们知道韩争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淳朴的他们几乎一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