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不知道做什么。
行军打仗,并不是有人有兵器就行的,行军、拼杀、指挥、后勤、士气等等都是至关重要的部分,任何一个环节稍有疏忽,都有可能使这支军队万劫不复。
赵岩虽然没有经历过古代战争,但他有出这个年代的眼界,懂得这其中的关键所在,能有目的的去训练。
饥肠辘辘人们,在热火朝天的扎营之后,开始想用晚餐。赵岩用过饭,带着人在四周巡查。
手下的家丁夜晚要出来警戒放哨,赵岩这种以身作则的态度,让他能够服众,下面的家丁也未偷懒。
第一个晚上很平静的过去了,第二照常上路,那些耕牛拉着车慢悠悠的摇晃着尾巴在路上走着。
那些雇佣的车夫虽然对于赵岩不进县城投宿而感到不解,但赵岩出了丰厚的工钱,也未多加议论。
一路陆陆续续遇到一些流民,赵岩拿出粮食让赵全带人去把那些流民收拢起来,随着车队回登州。
第六天车队走到了莱州府境内,路上遇到的流民开始增多,许多流民都是从登州过来的。
赵岩也都一一拿出粮食将他们收拢起来,车队的人数一路暴增,从最初的一千人增加到了三千多人。
第七天,已经行至登州境内。
“报……”探马疾驰而回,家丁翻身下马禀告道:“禀告公子,前面现一伙流贼,人数约在五六千人左右,正向我们的方向杀来。”
“什么!”赵全在马上一激灵,对那家丁问道:“你没看出。”
“小的没有看错,他们打着一面写着‘张’字的旗号。”那家丁急促的回答道。
“不好,登州的流民竟然已经形成了这么大规模的流寇。”赵全看向赵岩,“公子……”
“结阵,放武器。”赵岩沉声下令,从马上直接翻了下来,
“结阵,结阵……把车围起来。”几人高声喝道,车队戛然停了下来,在指挥下迅将车从耕牛身上卸了下来,围成一个大圈。
武器迅的放下去,武器十分杂乱,赵家手下的家丁清一色的使用长枪,而车队的车夫和收拢的流民,手中拿着的武器则是杂七杂八,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耙子,更多拿着的则是削制的木枪。
“生了什么?”
“听说是流贼来了。”
“妈呀,那还不快跑!”
车队中的人群开始轰乱,许多人被吓得面无人色,手脚软的想要逃跑,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赵岩一见不好,直接拔出腰刀,对着一个翻过货车的车夫一刀斩下,噗哧一声,一颗脑袋横飞了起来。
“谁再乱动,犹如此人,斩!”赵岩提着那个脑袋,面色吓人的大声喝道。平时锻炼出的粗暴嗓门,在此时挥了巨大的作用。
车队中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看到那颗带血的头颅,吓得不敢乱动。赵岩手下的家丁拿着手中的长枪,对准了那些想要逃跑的人们。
赵岩当机立断,跳到了车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大声说道:“大家听我说,前面那伙流贼人数并不比我们多,而且他们不过是一群饥民而已,我们都是吃饱了饭有力气的,真要是拼起命来,我们必胜。”
“你们不仅是为我赵某而拼命,同样也是为了你们自己拼命,难道你们以为能跑得过流贼吗?到时候你们也被他们裹挟了去,同样会变成乱民,朝廷只要派兵一剿,你们全得掉脑袋。”赵岩阴沉着脸恐吓道,当头打了他们一棒。
“同时,我赵某也不让大家白白拼命,凡是杀一贼者,赏银五两,杀两贼者再加赏一亩良田,战死者恤银三百两,家中老小我赵家帮他养,每月三斗米,养他们一辈子,是男人就拿起武器,和流贼大战一场,谁若临阵退缩,犹如此人,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