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捂着脸,声音细若蚊呓:“我……,我只怕是……,怀上了……”
“你说什么?怀了?”
“嗯……”
“谁的?”
“是……,白大哥的……”
“井么?”桑小妹差点从床上掉到地下去,撑着床沿问:“究竟怎么回事?”
黄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吸了吸鼻子:“两个月前那天,就是左公子的爹办寿的那天,我喝醉了,白大哥扶我回后花园阁楼上睡,我们俩都喝醉了,说……”
桑小妹无力地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黄芹,不知道该骂她打她,还是该同情她。眼泪又滚落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板上,各自默默地流着泪。
不知过了多天,传来桑母的敲门声:……娃子媳妇,怎么样了?”
桑小妹跳下床,径直走到门后,取下门闩,把门拉开,吸了一下鼻子,道:“娘,我跟你们去!不过,让嫂子也陪我去!”
桑母笑得嘴巴都挂到耳朵后面了。现在的事情最大莫过于此,桑母哪有不答应的,忙不迭点头:“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就走!我去雇一辆马车!”
饥荒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加上数万人长途跋涉赶车骑驴举家迁徙来到合州,牲口一下子多了起来,所以雇一辆马车还是比较容易的。不比当初左少阳他们,离开的时候没马车,只能坐牛车。
桑母说罢,扭着肥臀下楼准备去了。
桑小妹关上门,开始收拾行囊。
黄芹已经站起来了,走过去道:“小妹,你这是……?”
桑小妹转过身瞧著她:“我去跟左公子说,让他给白大哥自由,你们私奔去吧!”
黄芹惊喜交加,一把抓住桑小妹的手,哽咽着低声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哥……”
“不!”桑小妹凄然道:“是我哥先对不起你,让你受这么多年活寡,你现在碰到了心爱的男人,就跟着他走吧。没事的,不用管我哥,他娶媳妇只能是拖累人家姑娘一辈子!”
黄芹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有件事还是告诉你,你答应我,先别跟公公婆婆说!”
“嗯,我不说。”
“你哥他…………”黄芹轻轻咬咬牙,“你哥他已经能房事了!”
桑小妹忍不住啊了一声:“那你如…………?”
“听我说完!”黄芹瞅了一眼门口,侧耳听听,婆婆在楼下嚷着让桑娃子去雇车,自己和桑老爹准备行囊,黄芹这才低声道,“你哥吃了左公子开的药半个月,差不多就已经能起来了,那天他要跟我圆房,可是,我…………,我那一夜跟了白大哥之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所以,我就拿了钱给他去找窑姐。这些天,他隔三差五的都去,晚上偶尔也缠着要跟我……,我看见他那话儿起来了的,但是我就是不想跟他圆房,所以拿钱打发他找窑姐去了。后来我发现自己怀上白大哥的孩子之后,就更不愿他碰我了。所以……,如果我有福气跟白大哥私奔,你还可以给你哥找个新嫂子,能帮你们桑家传宗接代的。”
桑小妹又羞又窘听完这话,也很为哥哥高兴,同时,也冲淡了对黄芹的无奈的怨恨。
马车很快雇到了,各人也都准备好了行囊,只留下桑娃子看家。桑母他们四个坐着马车赶奔隆州,跟车把式说好了,日夜不停兼程赶路,车钱加倍。为了赚大钱,这小钱桑母还是肯花的。
马车要比牛车快得多,又是星夜兼程,所以只用了两天一夜,便赶到了隆州。
进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先前听左贵跟樊黑脸说了,左少阳是恒昌药行推荐去隆州诊病的,那恒昌药行肯定知道左少阳的住处。
马车进城之后,打听着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