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了三大碗,还喝了一大碗的汤。晚上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当时也没太在意,第二天又饱餐一顿,又是三大碗。我就说,照这样吃,这粮食只怕不够吃的,她就生气了,用很难听的话骂我,还拿棍子打我,我就哭着了。然后她就开始骂着数落公公,说公公乱花钱,把钱都败完了,还说小妹是赔钱货,还说当初他们家娶我,花钱亏了,赶明儿想办法跟我就要。”,“这老太婆,一心钻进钱眼子里了!”,“可不是嘛!她一直哭骂着数落了一天,到了傍晚,就开始发肿,全身像给杀猪褪毛时吹胀的死猪一样,肿得圆鼓鼓的。躺在床上直哼哼。我们看她这一次比以前水肿都要厉害得多,这才慌了,按照小妹的意思,送她去了仁寿堂看病。”,左少阳问道:“她二便情况怎么样*……”
“大便一般,小便次数比以前少,想尿尿,但是扶她在马桶上蹲半天也解不出几滴来*……”
“吃饭呢?”,“没胃口,吃不下东西。”,“以前是抢小妹的吃,差点把小妹害死。现在有吃的了,又吃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左少阳冷冷道,“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
黄芹想了想,道:“婆婆喜欢喝热水,对了,腰痛,没力气,还说肚子涨。以前水肿都不是很厉害,这一次特别厉害。到底怎么回事啊*……”
左少阳问:“她这次最先是从什么地方肿起来的?”,“嗯…………,是头先肿起来的,跟猪头一样,那天她还骂我废物,说她如果有一天死了,就是因为我不养孩子给气死的。我又不敢反驳说是他儿子自己不行,只好暗自骂她猪头。所以记得很清楚,她是先肿的头。然后肿上身,然后才是下身到脚的。我婆婆这水肿要紧吗?”,左少阳叹道:“古书有云:“人中百病,难疗者莫过于水也。,更何况她是先肿头,依次往下,这是逆证。很危险啊!”,黄芹脸上阴晴不定:“真的啊?为什么先肿头就危险?”,“也不是所有的人先肿头就是危险,得看是男是女。”,“啊?”,黄芹惊呆了,“看病也要分男女?”,“当然,医术是分男女阴阳的,女人属阴,一旦患水肿,应该先肿下体三阴经,但是,如果女的翻过来,先肿的却是头部三阳经,那就倒过来了,这叫做逆证,是很危险的死证!”,黄芹吓了一跳,虽说婆婆对自己不好,但到底是婆婆,此刻听说婆婆得的很可能是死证,脸色顿时变了:“你……,你不会说的气话吧*……”
“气话?”左少阳冷笑,“我还不会拿人的病情开玩笑。不过,我这也只是根据你说的情况做出的判断,不是我亲自判断的,当不得准,仅供参考而已*……”
黄芹道:“你别生气,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要不,还是你给婆婆开剂药吧?”
“免了!”,左少阳摆手道,“我行医治病有个规矩,安全第一,救人第二。”,“啥意思?”,“治病必须先保证我的安全!如果因为治病让我限于被迫害的境地,我就不会去治,即使我能治。只有在得到病患及其家属的信任,以及出现不可抗拒的原因引起的其他不利后果,免于追究我的责任,我才会给病患治病。”
黄芹听得一头雾水,结结巴巴道:“你说的……,啥意思嘛?我都听不懂。”,“简单一句话,我尽心尽力治病,绝不会不负责任,但是,如果这种情况下还治不好,病患死了或者残废了,不能打我骂我到衙门告我。就这意思*……”
黄芹嗔道:“这个当然,只要你用心,谁的心都是肉长的,谁会找郎中的麻烦*……”
“这可难说,因为是否尽到责任,我自己知道,别人是不知道的……”,“行了,我可以替我们桑家保证,不管你治得好治不好,都不找你麻烦,这总可以了吧?赶紧下方开药吧*……”
“还是不行!”,左少阳摇头道。
“又为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