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油盐店的店铺租过来,作为伤病员的留下观察的病房。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梁氏。问赵三娘能不能只按天租,因为估计敌军一退,这种急症重症的人应该就大幅减少,需要留下治疗的人也就很少了,没必要租这么一大套房屋的。
梁氏去了之后,很快回来说赵三娘已经答应了,把隔壁空着的杂货店都租给贵芝堂,按天算,而且听说是给官军伤员留下治疗用,还主动提出租金减半收。
末了,梁氏把左贵和左少阳拉到一边,低声道:“三娘家粮食已经吃光了,她也是没想到粮食会飞涨,而且没得卖,所以家中存粮不多,她公婆还在,下有两个孩子,还有夫家的兄弟姐妹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没有粮食,这可怎么活啊,我去的时候,一家人都哀声哭呢。”说到这,梁氐左右看看,低声道:“要不,咱们卖点粮食给她们吧?”
左少阳道:“赵三娘家一共有多乒人?”
梁氏数了数:“差不多有二十口人,不过她跟孩子不和公婆住在一起。”
“是她跟两个孩子缺粮还是整个公婆家都缺粮。”
“她和公婆家都缺粮。
梁氏大失所望,急道:“为什么?忠儿,她当初挺帮咱们的,你姐姐出嫁没钱置办嫁妆,跟她借,她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五贯钱,咱们药铺生意不好,她都一让再让。后来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一家老小也要活啊。上回她是跟着那些债主一起来逼债来着,也不肯让先还别的债主,想想是有些把人往绝路上逼的意思,可我知道,三娘就是这么个人,要强惯了,容不得人家盖过她。咱们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就记恨在心。做人要厚道。”
左贵也道:“是啊,忠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本书整理手*打]三娘帮了咱们不少忙的……”
“爹!娘!这些我都知道,我不是忌冉她才不愿意卖粮食给她家的。”
“那是为什么?”二老一起望向他。
“据我推测,这场战争只怕两三个月都完不了,就按最短的两个月算,他们家二十口人每人每月两斗米,两个月下来要八十斗米。将近占了我们粮食的一半,都卖给她们,以后咱们怎么办?”
梁氏道:“少卖一点,救救急也行啊。”
“那也不行。”
“为什么?”
“咱家以前穷得叮当响,债都还不上,米价那么贵,咱家哪来的钱买的米?怎么解释?这还是其次,一旦咱家拿出米卖给她们,她们家人那么多,人多嘴杂,传出去了咱家有粮食,这可不是好事。”
梁氏道:“咱们自己的米,光冉正大卖方子买的,有什么担心的?”
“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都说了,这场战争恐怕要延续两三个月,而军队的粮草都已经被叛军烧光了,官兵还没进城,就派人封存了全城所有的米行,下令征购所有米行的米。衙门的贮备粮食也早征购了。咱们合州本来就缺粮,这些粮食估计供大军维持不了多久。吃光军粮,如果二老是领军大将军,你们会怎么办?”
说到这,左少阳停住了,望着二老。
二老互视了一眼,左贵道:“向城里百姓征购呗。只能是这样了。”
“没错!这是必然的结果。我可听说,军队进城向米行征购粮食,是按每斗两百文买的。这价格可太低了,所以,一旦让军队知道咱们有很多粮食,必然会找上门,把所有粮食都征走,咱们可没地方哭去!”
梁氏顿时傻眼了,如果帮忙会惹火烧身,谁也不会帮的。
左贵捋着胡须频频点头:“忠儿说得有理,咱们家有粮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就算只有这种可能也不行!得先顾自家人安全。”
梁氏只得黯然点头答应。
梁氏已经从赵三娘哪里拿来了隔壁杂货店的钥匙,房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