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米的曲掌柜的米行,听说打开了仓库差不多都是空的。没多少米。”
“瓦市呢?瓦市也有卖米的呀!”
那中年男子哽咽道:“瓦市就根本没人来卖米了!不仅是米,包括猪肉、牛肉、白菜,凡是能吃的,通通都卖光了。老天爷,没吃的,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哟……”
左少阳黯然走开,心想幸亏官兵运作比较慢,拖延了一晚,自己从苗佩兰和萧芸飞提供的情况准确判断了当前形势,作出了紧急购粮的英明抉择,又有萧芸飞帮忙,这才买到了足够的粮食。常言道‘手中有粮,心里不慌。’的确如此,要不是这样,只怕现在自己跟这些人一样心急如焚了。
左少阳撑着伞接着往前走,沿途看见的都是些神色慌张,跑来奔去的提着空空的米袋的人,有的打着伞,有的却木然地在雨夹雪中走着,似乎知道往走,依然没有希望。
经过两家米行,也都是高挂“无米”的牌子,门口挤满了焦急等待的人。
左少阳来到州府衙门,衙门口是个广场,还没进广场,便被手持长矛身穿铠甲的兵卒挡住了,不准进入,站在高处踮脚一看,州府衙门大门紧闭,四周一队队都是全副武装的甲兵,重甲铁骑来往奔驰巡逻。
衙门广场的告示照壁上,赫然贴着缉拿江洋大盗“飞鼠”的海捕文告。左少阳凑近了看,还是上次衙门口看见的那张络腮大胡子画像,不禁好笑。
想想现在面临的局势,左少阳又笑不出来了。
他来到恒昌药行,这里倒很平静,伙计们各自忙各自的,见他来了,忙替他接过手中的红漆油纸伞,招呼他在客厅就座,奉上香茶。同时通报进去。很快,祝药柜的儿子祝掌柜迎了出来:“小郎中来了?”
“是啊,令尊大人呢?去茶肆了吗?”
“嗯,家父每天都要去茶肆的。”
“一路上我见到满城都乱成一团了,都在抢购粮食,令尊他老人家还有心思喝茶。当真是闲云野鹤,很是然啊。想必家晨的粮食已经准备充裕了吧?”
祝掌柜笑得有点勉强:“我们药行的粮食一直都是有储备的,不过,这药行的人太多了,只怕不够吃多久的……,唉!”
“这样啊,——咱们开始说炮制药材的事吧。”
“好的。”祝药柜把左少阳引到炮制房。让所有的炮制师父伙计都出去了,关上门,左少阳开始教他如何炮制这几种药材,先大体说了一遍,提点了其中的要领,等他都记住了,然后让他自己动手炮制,自己在一旁指点。
由于乌头、附片和天南星都要长时间的浸泡,然后才能炒制,所以学了浸泡要领,把后面的程序教了,等浸泡的时间到了之后,再来当面指点。
离开恒昌药行时,雨夹雪依旧稀稀落落的飘着,地上泥泞的,匆匆的行人踩乱了白雪,和着雨水,变成了丑陋的冰冷的泥浆。
左少阳出来之前,小心地沿着街边稍微干燥的地方往瓦市去。
来到瓦市,里面的人客明显比平时少得多,很多商铺都关门了。不过,铁匠铺还有几家开着的。左少阳过去,说了自己想定做的外科手术器械和消毒高压锅,找来纸笔画了,这些铁匠倒是都能做,左少阳选了一家价格适合,看成品手世也不差的铁匠铺定做了。付了定金,让他们做好之后送到贵芝堂来。
接着左少阳又来到绸缎铺,这里有各种绸缎布料,还有皮货。左少阳找了几种透气性和吸水性都很好的不同厚薄的布料做医用纱布。又定制了几个与先前定制的高压锅尺寸适当的鹿皮密封圈。
唐初除了食物很昂贵之外,其余的东西都很便宜,定做这些东西,梁氏给的两百文钱也没全部花完。
办完事,左少阳往贵芝堂走。街道上,已经有一队队士兵开始巡逻,一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