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左少阳核对了袋子跟当票上的编号,典当物品种类等内容相符之后,检验封口,点头道:“没错。”
掌柜的拿过一把小刀,裁开封口,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柜台上,是几件手镯、耳环、项链和戒指之类的饰。对比当票上登记的典当物品之后,种类数量都相符,便把五两三钱银子付了,把饰放入袋中,提着出了当铺。
左少阳回到药铺,进门便看见桑母气呼呼坐在凳子上,母亲梁氏站在一旁陪着笑说着什么,老爹左贵笼着袖子坐在长条几案后面。
瞧见他进来,桑母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左少阳道:“好你个小郎中,敢骗老娘!亏得我们家这么帮你,你竟然骗人!——把银子拿来!”
左贵叹了口气,道:“忠儿,赶紧把银子给他们吧,他们要自己赎,那就多给一些利钱,让他们回去自己赎去好了。”
“这话还像个人话!”桑母怒气冲冲道,“赶紧的,五两五钱银子,给我!”
左少阳冷冷道:“是五两三钱,怎么成了五两五钱?”
“你如何知道?”
“因为我已经把饰赎出来了。”左少阳晃了晃手里的饰。
桑母两眼放光,扑了过来:“给我!”
左少阳将饰塞进了怀里,两手抱肩冷笑道:“抱歉,这饰不能给你。”
“凭什么?这是我们家的饰,莫非你还想霸占不成?”
左少阳没理她,转头对父亲左贵道:“爹,我刚刚才知道,这些饰其实是桑姑娘奶奶留给她的嫁妆,是桑姑娘私人所有。她已经再三叮嘱我,说回赎之后,务必亲手还给她,不能给其他任何人。所以,这些饰只能当面还给桑姑娘。”
左贵吃了一惊:“有这事?桑姑娘……,为什么要把嫁妆典当了来帮我们?”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当时扶危济困帮助我们的,并不是不是他们两位,而是桑姑娘自己!”
桑母一副泼妇样,指着左少阳道:“你说什么?什么不是我们?我女儿做的事就是我们做的事!女儿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快把饰给我!”
“抱歉,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些东西是桑姑娘个人的东西,所以只能还给她个人。”
桑母眼珠一转,放缓了口气:“那也行,你跟我回去,当面给她就是。”
“那不行。”
“为什么?你也说了,这是三丫头的嫁妆,告诉你,三丫头已经定了亲,明天就过门。你现在不给她,她拿什么做嫁妆。”
“这门亲事桑姑娘不愿意,就谈不上嫁妆的问题。”
“你如何知道她不愿意,她愿意得很!人家朱掌柜有的是钱,哪象你们,赖账不还!”
一旁的左贵脸上闪过一道怒容,但到底忍住了。
左少阳冷笑道:“就在刚才,桑姑娘明确委托我,让我代为保管这些饰。说她现在不得自由,以后她自己来取。”
桑母怒道:“胡说!她和黄芹两个被老娘锁在屋里,还有四个老婆子守着,如何委托得了你?”
左少阳笑道:“是啊,既然你刚才说这门亲事桑姑娘愿意,那又为何将她锁在屋里?还派人守着?”
桑母张口结舌难以自圆其说,索性耍赖道:“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定了就行,轮不到她答应不答应!——快把饰给我,要不然,我上衙门告你们去!”
左少阳侧身一让:“请便!我也正想上衙门呢!我是严格按照桑姑娘的委托在办,没有任何过错。听说县太爷是个十分严谨的人,他会派人核实这件事。桑姑娘会如实说的,还会说你们是如何把她当商品一样标价出售,把他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做小老婆,她不从你们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