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啊,早让你读点书,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办?”大桥苦笑着直摇头,心道这张温大概有些不怀好意,今天在孙绍面前掉了面子,表面上又不好说什么,这才邀请孙绍赴什么流觞之会,让孙绍到时候出乖露丑,大大的丢人。
孙绍这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本着作最坏打算的小人之心,他的想法和大桥差不多,这流觞之会可不是随便参加的,和他开始以为的大家喝喝酒、吹吹牛根本不是一回事,弄不好就是个鸿门宴,有心拒绝吧,已经答应了,再者他如果这次拒绝了,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孙绍很纠结,两道漂亮的剑眉拧成了疙瘩,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有什么好办法,最后一咬牙,横下一条心。既然没有好办法,那就壮着胆子闯一闯吧,反正他又不是真的鸿门宴,就算是丢人,也不会死人。他眼珠一转,又想出一个妙招,老子带上几坛酒去,如果情况不对,就象灌周胤一样,把那些孙子全给灌倒。一想到一边自命风雅的名士喝得到处呕吐的衰样,孙绍的心里又有些恶心,又有些邪恶的快意。
只是这个坏点子只能当作最后的绝招,眼下要做的还是多做些准备,好好回忆一下当初自己读过的诗文,把能应景的挑一些出来备用,如果能糊弄过去,那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经此一会,自己也混成名士什么的。这天下的名士,又不全是有真才实学的,吹牛装逼的多了去了,也不多我一个。
“阿母,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做做学问倒也未尝不是一个选择。”孙绍貌似很诚恳的说道:“你说我学什么比较好?”
大桥有些意外,又有些同情,意外的是孙绍居然肯折节向学了,同情的是现在才想学,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不过孙绍说得也对,他反正做官的可能性也不大,与其虚度一生,不如做做学问,纵使治国平天下跟他没什么关系,修身齐家倒也行啊。
想到此,大桥斟字酌句的说道:“如果真想做学问的话,以我之见,还是先把论语和孝经好好温习一遍,这些虽然只是启蒙的学问,却也不可忽视。你以前虽然用功不深,多少还有些基础,现在重新梳理一遍,也是有好处的。”
孙绍又出了一头的瀑布汗,论语原来只是启蒙的学问啊,后世可是能上百家讲坛的,那么多学者出了那么多的书,堆起来有一人高,可是国学中最受欢迎的学问之一。不过也亏得如此,自己对论语并不陌生,现在再学一遍,应该难度不大。
“那就有劳阿母了。”
“你我母子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大桥浅浅一笑:“只是论语、孝经这些入门的学问我教得,其他的学问,我却不敢教你的。这次你参加流觞之会,也留心些,与那些学问高深的人多多接触,以后有什么疑难也好去请教。”
孙绍思索片刻,又问道:“那学完了论语和孝经之后,还要学些什么才好?”
大桥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廓想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如果要做学问,以我看还是春秋好。春秋虽然不如群经之首的易那么博大精深,但是圣人的精义皆在其中。通了春秋,便也领会了圣人的意旨。再说了,张公正好精通春秋,以后请教起来也方便。”
“张公?”孙绍犹豫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大桥说的张公是指江东文武两柱石中的文柱石张昭,原来张昭是治春秋的学者啊,他倒是第一次知道,以前他对张昭的印象只是赤壁之战前,张昭曾经劝孙权投降,对他做什么学问倒不清楚。
“张公是你父亲信任的人,你父亲虽然已经过世多年,但是他们的情意还在,且张公德高望重,由他来教你读书,想必也不会有人借此生事。”大桥淡淡的说道。
孙绍没有应她,说到春秋,他倒想起另外一个人来,就是那位以好读春秋著名的武圣人关羽关二爷。关二爷现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