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当中这种行为,谁又能分得清是对还是错?!
这一系列的国际形势,这复杂的历史背景混合在一起,竟然就成了这样一个无法化解的死结!
风影楼终于明白了,“你们这是私人行动!”
“没错,国家有自己的苦衷,我可以理解,直到八年后,他们才宣布安德鲁父亲阵亡,我相信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试图用钱,把战俘赎回来,只是国家的财力不允许罢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明明是在执行国家的任务,失手被俘后,要在战俘集中营,走完他的后半生!”
科夫曼沉声道:“我辞去了军队的工作,四处寻找曾经一起在阿富汗并肩作战的战友,最终我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找到了二十七个志同道合的兄弟,我们这批人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分别渗透进入了[]的恐怖份子训练营,想尽一切办法,收集对我们有用的情报,最终把目标,确定在托拉博拉山区。”
“至于安德鲁”科夫曼低叹了一声,道:“两年前我确定了集中营的位置,返回祖国,希望能得到军方支持,但是俄罗斯面临的国际形势,使我国根本不可能为了一批十年前的战俘,冒险派出特种部队,而我在[]基地组织担任军事教官的经历,更让我在政斧眼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信任,我无功而返,而最大的错误,就是找到已经开始在‘旗’见习的安德鲁后,对她说了我这些年做的事情。”
风影楼望着安德鲁那张低垂的脸,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惜还有尊敬,在他的内心深处缓缓的流动。他和这个女孩子朝夕相伴了几个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安德鲁的姓格就是外柔内刚?
大概知道科夫曼一定会拒绝她的参与,所以安德鲁没有向任何人请示,甚至没有申请退伍,就不声不响,直接以一名“旗”特种部队见习成员的身份,离开了俄罗斯,在国防部的档案中,被人刻上了逃兵,甚至是叛国者的记号!
就是因为已经无家可归,无国可依,科夫曼才被迫接受了安德鲁,让她女扮男装,留在了基地组织恐怖份子训练营,这样一个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孤立无援,除了科夫曼之外,再也没有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当a130幽灵炮艇机轰炸训练营时,风影楼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安德鲁,这种突如其来被人保护的安全感,还有风影楼宽厚的胸膛和暖暖的体温,才会在瞬间让已经对风影楼有了太多好感的安德鲁,无可救药的坠入了爱河。
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了安德鲁的下巴,让她扬起了那张沾满泪痕的脸,在月光照耀下,风影楼脖子上,那条带着白桦树叶挂坠的项链,在瞬间,就映亮了安德鲁的眼睛,让她刚才还一片惨白的脸上重新焕发出惊人的光彩。就是在她呼吸都几乎要为之停顿的紧张与期待中,风影楼低下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充满鼓励,更带着歉意的吻。
这个时候的安德鲁,给她一点阳光就灿烂了,她看起来和三年前,只有雷洪飞和海青舞两个人可以依靠,对友谊和温暖有着绝望渴望的风影楼,看起来何其的相象?当风影楼再次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感受着那熟悉的体温,聆听着风影楼胸膛中,那低沉而有力的心跳,安德鲁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她真的,真的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被风影楼这样抱住,享受他的关怀与温柔了。
不说什么少年特种兵,也不要说什么“旗”特种部队,安德鲁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子罢了。
风影楼一边伸手轻轻拍打着安德鲁的肩膀,安慰着这个平时很坚强,却总会被他在不经意间惹哭了的女孩,一边回过头,望着科夫曼,道:“我想,以你在基地组织的身份,再加上身边的那批人,应该知道和[]一起撤进山区的东突组织三号头目,阿米拉力现在的藏身地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