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逝的浓浓悲伤。
风影楼指着身边的那具尸体,呆得时间久了,他似乎也不那么怕了:“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
萧洪飞真的打算随意用诸如“因为他该死”之类的话,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他的声音却突然打住了。他杀了这个男人,但是同时也必然要赔上自己的一生,更要承受一位副市长痛失爱子后发狠式的报复,这样两败俱伤的结局,又怎么能只用区区一句“因为他该死”就做了最后的总结?
再次点上一根烟,萧洪飞的思绪,似乎也随着那袅袅升起的淡蓝色烟雾,而飞扬起来,他的眼神迷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爸,听我妈说,我还没有出生,他就死了。我妈的身体很不好,老吐血,在我十二岁那年,她终于也走了。我成了一个无父无母,没有亲戚也没有家人的孤儿。还好,我长得不错挺有女人缘的,也比较早熟,和班上一个女同学的老妈上了一次床,虽然第一次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懂,但是仍然从她那里拿到了两千块钱。”
说到这里,萧洪飞的右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掠过,扫开几缕头发,但是在他身边的风影楼清楚的看到,这个大男孩就是用这样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轻轻摘走了眼角正在不断聚集的一颗眼泪。
他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道:“从我拿到那笔钱开始,我就明白,我这一辈子注定当不了一个好人了。嘿嘿,一个十二岁就学会靠女人吃软饭的家伙,将来会是什么好玩艺?从此我大杀四方,半玩半赚钱,我曾经脱guang衣服钻进一个箱子里,让人把我当成生曰礼送,送给一位千金小姐,当天晚上我就替她开了苞。我也曾经当过富婆半固定情人,甚至还有一个女人和我约定,等我十八岁后,我会不用任何避孕措施的和她zu一爱,因为她丈夫是姓无能,她想要一个像我一样眉清目秀的孩子,她会支付给我天价的报酬,而代价就是我必须远离那个孩子,永远不能让他或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只是听得一知半解,但是风影楼早已经听呆了。嘴唇蠕动了半晌,风影楼才终于吭吭巴巴的说出了一句话:“你有困难,可以找警察叔叔啊。”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就连萧洪飞都呆了一呆,他转过头,仔细看着风影楼认真的表情,过了好半晌,他才突然放声大笑。他看起来笑得那样的开怀,又是那样的欢畅,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一个有困难找警察,真是他妈的当浮一大白,当干一大杯!来,就为了小兄弟你这七十年代流行,八十年代落没,九十年代扯淡的一句童谣,咱哥两再干他一杯。”
“啪!”
纸杯和啤酒瓶,再次碰到了一起,把酒瓶里的汁液一饮而尽后,萧洪飞把玩着手里的非致命投掷姓武器,道:“别看只有三年多时间,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换过多少个床伴,为了钱多少次和女人发生关系。可是有一个女人,我明明很喜欢,甚至早在一年前,就当着她的面发誓将来要娶她当老婆,我却一直没有碰过她。”
“可是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你才十五岁半,一年前你才十四岁半”风影楼小心翼翼的道:“我听老师说过,好像不到十八岁,不能结婚的,就算到了十八岁,也是早婚”
眼前这个小萝卜头,就是有逗他不停发笑的本事!
萧洪飞道:“有些人到了三十岁,其实还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一个,像我这种四处挣扎着混饭吃,早就见惯人间百态尝尽酸甜苦辣的人,就算只有十四岁也清楚的明白,像雪儿那样的女孩,虽然比我大五岁,又是先天残疾,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轮椅,但是只有她是真的关心我,没有一点虚伪,没有掺杂一点势利的关心。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找到比她更真c更纯,对我更好的老婆了。我萧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