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的身份,竟然是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里的逃兵!以她的经历,还有曾经接触过的军事机密,当了逃兵不说,竟然还逃到了阿富汗,一旦她的身份暴露,要面对的必然是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不死不休的追杀!
这个道理,就和第五特殊部队成员叛国一样,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风影楼轻轻的吸着气,他知道,当他因为关心安德鲁,实在无法抵挡她的哀求,终于跟着她找到科夫曼时,一个绝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更暗藏着浓浓杀机的秘密,正在自己面前慢慢展开了。
风影楼回头看了安德鲁一眼,他伸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把那根带着“白桦树叶”白金挂饰的皮绳狠狠拉断,把它直接丢到了安德鲁的脚边。
那一天的夜里,风影楼是因为受伤过重陷入了晕迷,但他可是接受过心理特训的“鬼刺”,就算是在昏睡中,他仍然有一部意识,保持了机械姓的清醒。虽然只有少少的一部分,虽然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但是已经足够让风影楼,通过听觉和触感,继续接受外界信息。
这种心灵训练,在科学界,被称为“潜科学”,有时候也会被一些反对者讽刺的称为“伪科学”,就是通过这种训练,风影楼用自己的心,听到了安德鲁的温柔,听懂了安德鲁在他耳边的低语,也就是因为能够感到她的真,她的纯,她的痴,安德鲁才可能在风影楼盛满了海青舞,本来应该再不会容纳第二个女孩子的内心深处,硬是攻城掠地的拥有了一片自己的天空。
可是直到今天风影楼才知道,原来安德鲁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她的柔弱是假的,她的狼狈是假的,她和科夫曼教官之间的父女关系是假的,那她在自己耳边低语的家庭往事,当然也是假的。
一份掺杂了太多虚假的感情,纵然再温暖,再让人留恋,失去了“真实”这个最重要的灵魂,他不要!
安德鲁没有说话,她低下头,静静的看着那只跌落在她脚边的项链。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静静的从她的眼眶里涌出,静静的顺着她瞬间变得一片苍白的脸庞缓缓滑落,在下巴的部位聚集,又在空中划出一道短短的水线,最终落到了他们脚下坚硬的岩石上,发出“噗噗”的沉闷声响。
看着无声哭泣的安德鲁,风影楼咬住了嘴唇,他刚才竟然差一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用衣袖去帮这个绝不像外表那么柔弱的女孩子,去擦拭眼角的泪水。就在这个时候,风影楼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叹气的是科夫曼教官,他的目光,也落到了安德鲁脚下的那条项链上,“真的喜欢上他了?”
在泪眼模糊中,安德鲁看着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的风影楼,风影楼的动作,和他的态度,刺伤了安德鲁,在这个时候她真的想赌气的摇头,但是她不敢。她知道只要在这个时候一摇头,她和风影楼之间,最后万一的可能姓也会因为一时的赌气,而彻底消失了。
安德鲁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科夫曼和风影楼擦肩而过,他一直走到安德鲁面前,弯下腰拾起了那条在风影楼眼里看来,包含了太多虚假与谎言的项链,“安德鲁的妈妈,没有守护住自己的爱情誓言,我们不怪她。一个女人在已经阵亡名单里,找到了自己丈夫的名字,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尸体罢了,但就是这最后一丝希望,仍然让她整整等了八年,她真的已经做得够好,做得更多了。她最终选择了一个还算成功的商人,在把自己嫁出去的那一天晚上,她把这条项链,也是安德鲁父亲留下的唯一信物,系到了安德鲁的脖子上。”
说到这里,科夫曼霍然回头,他盯着风影楼的眼睛,沉声道:“在安德鲁母亲出嫁的那一天,她得到了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人的祝福,只有安德鲁例外。就是在那一天晚上,安德鲁当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