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现在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所以他必须早点赶到山东,查找国泰贪污的蛛丝马迹。
这一日,二人终于抵达了济南。时值晌午,鳞次栉比的店肆房舍虽然开着门,街上却很少看到行人。
“小二,来一斤牛肉,二两清酒!”钱沣赶了一上午的路,这会儿才发觉饿了,忙找了一家小酒店坐了下来。
“来喽!”小二扯着嗓子喊道。
刚吃了没几口,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吵闹声,仔细听来似乎是官府与隔壁的店家发生了什么冲突。钱沣站起身来,打算出门看个究竟。只见隔壁是家绸缎庄,店面很大也很气派。店门口站着几个官差,一个个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样子,似乎在和店主人讨要着什么东西。
“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给你们?!”店主虽然已有七八十岁了,但身子骨十分硬朗,脾气也犟得很。老人正拦在几名抬着一个大木箱的官差面前。老人的身后站着两个仆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生怕出什么意外。
“谁说要你的银子了?!这官文上写得明明白白,不过是借用几天而已,您老着什么急?!”官差有些不耐烦了。
“借?!只怕是有借无还吧?!”
“您好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难道这官文您还信不过?!再说了,您家少爷已经答应得好好的了,您还拦着什么?!”
“我已经活了八十多岁了,从来就没信过什么官文!该缴的钱我一样没少给你们,你们凭什么还来要?!”
“老爷!”仆人小声地劝道:“少爷来了!”
仆人话音未落,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个子不高,十分瘦弱的样子。
“爹,你快别给我在这儿丢人了,快进屋去吧!”男子站着来老人面前斥责道,随后又扭过头来对官差说道:“几位大个,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爹就这脾气,几位多担待啊!”
“没事儿,我们不是还得谢谢您吗?!否则我们回去也没法儿向上边交代不是?!您再好好劝劝老爷子,叫他别上火,我们几个这就回衙门去了!”
几名官差大摇大摆地抬走了箱子,老人虽然心急,却被儿子拦在身前,奈何不得。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了,钱沣和小六也回到店里继续吃他们的牛肉。
“店家,这是怎么回事?!”钱沣见店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开口问道。
“这是衙门跟这些商人借银子呢!您说说,连衙门都没钱了,要和商铺借,这还是什么衙门啊?!”店家似乎很为老人鸣不平。
“你这里也借了?!”
“我这家店太小了,衙门可看不上眼。您看看,要借怎么着也得和那些财大气粗的借不是?!我们是小本生意,哪有银子可借啊?!”
“衙门借银子干嘛?!”
“我哪里知道干嘛?!前两天说是有急用,就派官差四下里和商铺借,不想借也得借,商铺也没法子。”
“这可是违法的事情啊!”
“他们哪里管什么违法不违法啊,官字两张口,人家说的就是法。像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人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店家,这几年这里的收成如何?!”
“两位客官,听口音不是我们济南人,难不成是上头派下来的?!我要是说了,你们能帮我们解决吗?!”
“我们只是过客而已,我们像是当官的吗?!”
“看你们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当官的,当官的个个财大气粗,可你们的样子比我还寒酸呢!”店家望着钱沣和小六那身破旧衣裳,撇了撇嘴说道,“不过,客官您既然问起了,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这是事实,你问谁都一样。我们这里可是连受了三年灾了,可当官的不为我们老百姓着想,仍旧像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