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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桂与福康安一到浙江,就找到了陈辉祖。

    “陈辉祖,你以金易银,私吞赃款,还不认罪?!”阿桂淡淡地说道。

    “我没错!当初在抄王亶望家的时候,金子成色不好,含水过多,为了使金子在运输过程中减少损耗,我特意将金子兑换成银子,我这是在为国家着想,我何错之有?!”陈辉祖底气很足:擦,大爷老子是大清宰相,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我是吓大的吗?!

    ‘啪!’福康安一巴掌就将他打倒在地:“错,还是没错?!”

    “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陈辉祖气急败坏道。这人什么来头?!怎么穿着身官服还打人,他懂不懂规矩?!皇上怎么派了这么两个愣头青来?!

    “福大人,不要这样嘛,这不是再动用私刑吗?!我们这样做是不好地…….”阿桂一边说,一脚揣在了陈辉祖前胸。陈辉祖胸口一闷,一口鲜血迎风飘洒,壮观不已。这回,他是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话虽然说不出来,但脑子还可以转。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眼前这俩货根本就是不是文官,这俩是武将!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跟武官讲道理,你要是能讲得通才怪!

    术业有专攻。

    文官的主要工作是读书和动脑子;武官相对就比较简单了:非暴力不合作。

    想让我同意也不是不可以,先要问我手上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跟我硬,打死你!

    福康安走到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陈辉祖身边,伸出他那双长满了老茧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他那张白嫩的脸,笑容可掬地说道:“你说,还是不说…….”

    陈辉祖不由一个冷颤,他从福康安的语气中闻到一股死亡的味道。真实的味道。

    “这货手上沾过血!”陈辉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武官的主要工作是打仗,打仗是要杀人的。杀真人!

    一声令下,百万浮尸,血流成河。

    这俩货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我说…….东西都是我换的,就在我家中…….”陈辉祖蜡白着小脸,战战兢兢地道。

    “带下去……”阿桂轻轻吩咐了一声。那一刻,他宛如战神!

    随后他下令查抄陈府,士兵们雷厉风行,很快便将结果报了上来。据查证,陈辉祖调包王亶望的物品有:金锭八百两、玉方龙觥一件、玉手暖一件、小玉罄一件、玉松梅瓶一件、玉蕉叶龙觥一件、华岩牡丹一幅、米芾墨迹一卷、刘松年山水画手卷一件、唐伯虎麻姑图一幅、贯修白描罗汉一件、苏轼佛经一卷、董其昌兰草一卷、明人泥金佛经一卷、宋旭山水一卷。另计家产累计31万两。

    乾隆爷震怒,特赐‘封神榜’,以儆效尤:

    闽浙总督陈辉祖,身为宰相之子,监守自盗,知法犯法,斩监侯,秋后处决。

    衢州府知府王士浣,通同舞弊,斩监侯。

    知县杨先仪、张韶,发配新疆。

    布政使李封、按察使陈淮,知情不报,革职充河工。

    前后历经近十年的甘肃冒赈案在陈辉祖走上刑场的那一刻,终于画上了句号。

    陈辉祖很苦逼,他老子也没保得了他。最后只得含泪而别:爹,儿不孝啊…….

    和大人一声冷笑,抽出斩令牌,掷地有声:斩!

    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当然,有人忧,就有人喜。经此一役,和大人再次高升,晋封一等男爵,调任吏部尚书,授协办大学士。

    那一年,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3年,和大人33岁,乾隆72岁。

    那一年,和大人连升4级。

    三月:调补正白旗满洲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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