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谅祚仍我行我素,这让英宗十分恼火,他也不是沒想过起兵,可现在国库空的连军饷都发不出來,更别说打造武器装备。而且让他更头疼的就是赵仲针不知去向。宋英宗赵曙无心上朝寝食难安,赵仲针可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就连高皇后每次见到英宗都是哭哭啼啼:“万一仲针有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办啊?”
宋英宗赵曙与高氏是少年夫妻,感情一向很好,但此事他也心烦到了极点:“你就知道哭!难道让官家贴出告示,皇子不见了?现在西夏正在找我们的麻烦,如果仲针落在西夏人的手中,别说孩子的性命,就是大宋的江山都要断送在你我之手。”
高皇后一听更加委屈:“早就让你立太子,那样仲针就可以住在皇城之内,而且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都是你,伤了孩子的心!”
不提这事还好,提到这事英宗格外恼火:“怎么?你也觉得我这个皇上做不久吗?”他这么恼火并非沒有原因,曾经他有越今石的时候,无数次到自己死在御座龙床之上,英宗自己也十分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尤其近來每况愈下。可是每次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如今连自己的皇后也这么说,催着自己立太子,这不是不祥吗?赵曙板着脸沒好气的说:“立太子之事有什么可着急,仲针年纪尚小,前几日急于因西夏之事屡次劝我发兵,他年轻气盛若太早立太子,我怕他更加骄纵。更何况,你,我只是责问他几句,他就來个销声匿迹,唉!”
高皇后咬着牙说道:“你不为自己孩子争取,早晚皇位会落入他人之手!”英宗赵曙气的用手指着御塌之上的皇后说道“你!你身为皇后,一国之母,怎么说这样的话?”此时皇后也坐不住了,每次商量寻找仲针的时候,他们都摒退房内内臣和侍婢,此时只有怒气焦虑的两个人,高皇后站起身來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说?太后都能说!”
英宗气的一拍龙书案:“那个老太婆的话你也听?嗯?她说什么?”
“她倒是沒说什么,她直接做就可以了。你重病的时候,闯入太后寝宫大骂太后,你以为这些事杀了一个任守忠就风平浪静了?太后早有找人取代你的想法,要不然你要称呼濮王为父皇的事,太后会这么痛快的答应?”高皇后一口气的说到,说罢又嘤嘤的啜泣起來。
皇后哭的委屈,英宗也是心疼,他放缓了语气问道:“太后答应我称呼我生父父皇这是好事,连我都沒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來她还是念在我是他养子,而你是她外甥女的份上。”
“圣上,您怎么糊涂啊!您在家排行十三,濮王二十八个儿子。如果濮王是父皇了,那么咱们儿子沒立太子之前,万一有什么闪失,您那些亲兄弟可都是皇位继承的人选啊。”皇后咬着牙说道。
赵曙叹了口气:“皇后,你可能是想的太多了。我只当我疑心重,原來你的疑心也不轻啊!”到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语气都缓和下來,皇后低声说道:“圣上,不是我疑心重,咱们还是快点找到仲针为好,若是找不到只能立赵颢为太子了。我曾听说,之前皇上生病太后垂帘之时,私下召见过汉东郡王赵宗沔。若说当时情况,这事可不是小事,幸好皇天庇佑圣上身体恢复并请太后撤帘。我是想,万一哪天皇上身体不适……”说到这,皇后说不下去了,他们夫妻从小定亲,感情很是深厚。就连赵曙做了皇上,也沒有再册封什么后宫。皇后当然不希望皇上赵曙有什么闪失,但这些话又不能不说。
赵曙听了也是一惊:“这么大的事,皇后因何不早说,也沒人对我说起啊?”
皇后嗔怪到:“自从圣上降旨杀了任守忠,宫中之事有谁还敢在圣上面前多说? 要不是皇太后这么痛快的答应濮议的事,我也想不到这一节。”
赵曙直冒冷汗,原來曹皇太后早有找人取代自己之心,若是说别人还可以当笑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