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嘀咕,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好了,苏公子坐下说话吧。”王旁回身走到桌边坐下,桌上的早饭还摆在那里,苏小也沒吃两口:“苏公子若是喜欢府上饮食,买下这个宅子我留个厨师给你。”王旁知道如果一上來就问他为什么那副模样,肯定他还不会说,不如先换个话題,等他情绪好些再说。
苏小嗯了一声点点头,取出手帕擦了眼泪,这下丝毫沒有故意掩饰,若不是这一身男装,谁不说这是一个梨花带雨娇滴滴的女子。
“苏公子不必掩饰了,王某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苏公子见谅,你有何事不如说來我听听,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若是真有误会我恐怕也无法与我苏子瞻兄交代!”
苏小沉吟片刻说道:“蜀地茶农之况,却属实情,我苏家倒是有些权势,不过在下实在不方便出面做这个事!”
“为何不请苏子瞻和他弟弟苏子由呢!”
“别提我这两个哥哥,他们整日就知道沉迷山水诗情,他们所见都是饮茶之雅趣,却不见茶农之疾苦,尤其那苏子瞻,王公子有沒听说他有一妙诗,他竟声称天下少有人能对出诗中妙处!”
此刻苏小心情已经平静下來,这么多日难得与王旁静下來说事,又说到自己熟悉的事,自然话多了起來。
苏轼的诗词,王旁以往过不少,想必苏小若是说出來,也许自己还过一些注释,想到此,王旁问道:“你说來听听,或者我知道呢!”
“呵呵”苏小竟然呵呵笑了两声,这王旁果然有几分气盛,自己到也想就此王旁才学:“你听好了,空花落尽酒倾缸,日上山融雪涨江,红培浅瓯新火活,龙团小碾斗晴窗。”说罢她拿眼睛偷瞄了王旁一眼。
王旁果然听过这几句,这诗词听的耳熟,不过注解多了也未必是好事,这句精妙在哪里,王旁仔细回忆着头脑中的课本,唐诗宋词以及各种典籍的记录,却如何也想不出注解中的精妙,只记得当时有这么一段,说是两首诗一样,两诗放在一处,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自己说出另一首,必然可以得到共鸣。
慢着,如果这苏小不知道精妙,自己说了也白说。
“好诗,不知道苏公子,可知道其中精妙否!”
“当然知道,而且据我所知能解这诗意境的人还真不多。”苏小说的有些得意。
这就好办了,王旁笑了笑:“既然苏公子知道精妙,那我就不多说了,我有一首你听听:酡颜玉碗捧纤纤,乱点余花吐碧衫,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王旁说罢着苏小的表情,见苏小眉梢带喜,一会又转喜为忧,难道自己说错了。
半天苏小叹了口气,人说王旁聪明有才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如此年轻英俊才华横溢之人,自己真的动了心,却不能让他出面做蜀茶生意,若王旁不肯出面做这个事,自己与苏轼打赌之事便输了,那么苏轼也就不会一陪赌金做嫁妆,二去亲自说媒,那自己大老远跑京城特意亲眼相王旁的事,就白费了,这个倒也作罢,只是怕以后在也寻不到这样让自己动心,又有才华的人了。
王旁又怎么知道,眼前这位苏公子,正是苏轼的伯父苏涣之女,苏涣三个儿子四个女儿:长女嫁给进士杨荐,次女嫁给进士王东美,三女适宣德郎柳子文,唯独第四女,因苏洵三个女儿都早亡,所以过给了苏洵做女儿,因为是苏家上下最小的一个女儿,所以都叫做苏小妹,苏小妹心高,三个姐姐都嫁给了进士,到了自己十岁那年,偏巧苏家一门三进士,这小妹的婚事,不由别人做主,自从哥哥苏轼苏洵中了进士,耳濡目染听闻京城出了王旁,虽然从來沒见过,却想这王旁虽然不是进士,但是能破格连升定非常人。
闻听王旁娶妻,小妹暗自叹命苦,家中择良胥,一直沒有能让苏小点头认可的人,偏巧苏涣苏洵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