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枫二十了,已经不像孩子那么对他恭敬。
南继枫心理同样有个疙瘩,他早就心灰意冷,无论是交趾还是大宋,在哪都容不下他,即便反也是回天无力,就指望这几十个土匪反谁呢?,爷爷死于交趾手,父亲毙命于大宋,自己又如傀儡被瓦樊带着。他还能做什么。招安南继枫不干,但王旁的交趾犯境正中了南继枫的软肋,他第一次自己做决定,要回安德州。
瓦樊的受招安的如意算盘被南继枫打破,也是恼火,可当时同乡尚在不能明着反南继枫,见众人鸟兽散,索性拿南继枫想换了银两求自保。未曾想王旁不干,恩师的仇憋了很久的气,有见到瓦樊卖主求荣,所有的气全撒在了他身上。死人了再明白过来也没用。
但是南继枫那活人,正被绑着跪在县衙正堂上。也是心知思路一条,干脆面无表情。
王旁坐在县令的座位之上,喝着茶水和衙役们聊天,似乎厅堂之上根本没有南继枫这个人。
他一边聊一边观察着南继枫。这人身高一米七左右,长的比较黑,身形也比较瘦。但黑也黑不过包拯,瘦也瘦不过瓦樊,颧骨稍高,但不至显得尖嘴猴腮的样子,眉目之间并无劫匪叛贼的杀气,反而多些哀怨。跪在堂下低头着青石板,一动不动。
县令从外走了进来,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剿匪的血光中清醒过来,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他抬头见王旁坐在自己位置上,先是一愣,但王旁也没了平日嘻嘻哈哈的笑容,反而是用眼睛斜着的,表情严肃、县令不敢废话,紧走几步站在王旁身边说道:“王大人打算如何发落这劫匪”
王旁叹口气,用胳膊肘垫着书案说道:“这杀个人还真累,你说这要是厮杀在战场会是如何?”
县令不知道他因何如此问,忙说:“王大人英勇神武,如果厮杀战场也是英雄”。
王旁说到:“做英雄可好?”
县令忙不迭竖起大拇指说道:“做英雄好,人人钦佩。”
王旁转过头,也不他似自言自语说:做英雄有什么好,想狄青平叛乱有功是英雄,还不是被诬陷被陷害。你说诬陷他的人该怎么处置啊。
县令南继枫,南继枫似乎根部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扔是动也不动呆呆的着石板。
县令说道:“对于这样的人,该杀,该杀。”
王旁不置可否,又问道:那还有一种人,不知道算不算英雄,这种人,抗击外敌侵略,保家为国却得不到重视,一生征战却无立命之地,这算英雄吗?
县令一愣,他哪明白王旁的意思,这个,这个,大抵也要算。
这几句话南继枫虽然不知王旁因何而说,却深深的触动了他,扔低着头但青石上已见斑斑泪。
王旁又是一叹气,:“岂止大抵算,是应该算,安内是英雄,攘外也是英雄。是令人钦佩的大英雄。想那侬智高,身陷交趾而不屈,抗击外族,交趾保护族人家园。只可惜有些官员只知道贪污受贿,这些英雄前线厮杀,他们在内安享战果,还对英雄不公,你说可恨不可恨”
县令低声说,可恨,可恨。他头都不敢抬,生怕王旁瞪着眼,这个王旁瞪起眼睛,能让人惧几分,并非眼睛大,而是眼睛亮而有神,让人不敢正视。
王旁根本没他,他在着南继枫肩头抽动,泪滴青石,确是无声。这样子的王旁愈发想起狄青,南继枫的遭遇,他一拍惊堂木,“侬继风,在逃之人,杀你你可有冤枉?”
南继枫抬起头王旁,他深呼吸着堂上这少年,开口说到:“冤也不冤,冤在于大宋对我族不公平,不冤在于大人对我父之评价。死而无憾。”说罢一头叩拜在青石上。
王旁的听的心中难过,这南继枫虽不似他父亲征战的英武,但也有些正气。王旁一拍惊堂木他厉色喝到:“大胆!大宋对你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