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
“现在,还有一个新组织,嗯,叫工人力量。听说过吗?”
“没有。不过,现在叫这叫那的组织太多,谁知道明天又冒出来什么组织。他们是干什么的?”
“无非就是鼓吹俄国暴力革命的,俄国暴力革命,工人是站在第一线的,嗯,是无产阶级,而且过去很长时间,激进分子一直都非常喜欢煽动罢工,罢课,如果,我们真的成立了工会组织,没准这工会组织可能会受到那些人的控制。”
“到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在国会中,才会有很多人反对工会组织合法化!”
当然,在这个时候,梁启超绝不会提到立宪民主党从企业那里得到的资助,使得他们不得不站到“资本家”的一方,为资本家说话,在他看来,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谁让他们接受到了对方的资助。
而此时外面开始下起春天江南特有的小毛毛雨来,在侍者把两人点的菜上桌时,邵振清却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听说,这次管总理,是陛下紧急召见的。”
“嗯。”
点点头,梁启超直接回答道。
“陛下这次出行,是在俄国发生动乱之前,原本陛下是准备视察即将派往俄国的陆军部队,可现在,参谋部否决了派兵,甚至还有可能视情况,撤出东亚远征军,估计陛下召管总理过去,可能是以何种态度同临时政府打交道的问题,这件事,对咱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复杂了一些。”
“怎么说?”
“你应该知道,皇太子,嗯,准确的来说是未来的那位太子妃,身份太复杂,所以,咱们现在和临时政府不好打交道。”
“米哈伊尔二世不是退位了吗?”
“他是退位了。可他不也是死了吗?”
“听上去,似乎……有阴谋在其中啊。”
“是啊,谁也不知道,那一件事里,没有阴谋。那一件事是光明正大的!”
这句话,或许是他从事政治活动以来最深刻的体会,很多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总是隐藏着太多的阴谋诡计,而那些阴谋※往是最令人所不耻的阴暗面,一开始,他曾抵触过,但是现在,作为一名政治家,他却只能接受,在这池污水之中。任何人也别想独善其身。
或许是有所感慨,以至于在话声落下时,梁启超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天空,突然毫无头脑的说了一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啊……”
在邵振清不明白其意时,那毛毛细雨忽然真的下了起来。而且下得越来越大。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邵振清认得那个人,那个年青人是梁启超的秘书,似乎是姓周,两人只有过数面之缘。
离桌后启超和他的秘书谈了几句话,过一会,却见梁启超皱眉凝神的走了过来。
“卓如先生。怎么?又为何事所忧?”
何事所忧?
摇头轻叹一声,梁启超却是随口说一句,
“咱们那位陛下啊,又开始笼络人心了!”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却是让邵振清有些摸不着头脑,远在哈尔滨的陛下如何笼络人心?
“卓如先生,何出止言?”
好奇的试问一句。回过神来的梁启超却是抱个歉对邵振清说道。
“飘零,启超今日还有他事。想来今天只能如此了,他日启超一定宴请飘零,以赎今日慢怠之过,还望见谅!”
说罢,不待邵振清挽留,梁启超便急急忙忙的离开天然居,一出门汽车早已在门外等候了,一上汽车,梁启超便对司机吩咐一句。
“去杨府!”
杨府,在京城内,能称得上“杨府”的并不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