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而且非常微妙的地位,似乎对谁都是笑脸;即便是对那些同属阁员的同僚们也是也是如此。朝北洋军里掺沙子,他默认;调北洋军的军官,他还默认;主持内务部,他无动声sè,对劳动营中的满清殖民者下暗手进行清算,他是仍然无动声sè,即便是后来在朝鲜,他也是千方百计的想着把朝鲜纳为中国的一行省,他不动声sè不惜自污已名,终于把朝鲜平定了下来,现在的朝鲜,谁还敢言“大韩帝国”,谁也敢言独立?
就凭这一点,袁世凯一直都认为,陛下应该能够看到自己的忠诚,在内心里,他比谁都知道,对于那位陛下,他比过去si候老佛爷还小心,和老佛爷不同,陛下的脸上永远都带着笑,所以,他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真怒,所以,他才会如此这般的表现出一个忠臣应做之事,但是,现在,陛下把他推到替罪羊的位置上,他不是没恼过,也不是没气过,可恼过、气过之后,只希望陛下能念在旧情下,能够多少的暖一下自己,袁世凯多么盼陛下能不再沉默,能够明明白白地表示支持他,也好改变他孑然一身的孤独感。
但是陛下却使他失望了。
哑然一笑之后,袁世凯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来说道。
“散会吧”
在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的力气都像被掏空一般,像是瞬间被苍老许多一般,原本ting直的脊梁,瞬间垮了下来,而坐在会议室中的众人,看一眼袁世凯的背影,然后又彼此互视一眼,最后众人皆是无奈的叹口气。
“袁公”
在总理大臣官邸的ā园内,看着似乎苍老许多,脸上看不到一丝jing气神的袁世凯,纽永键在心下暗叹一声。
“哎”
长叹一声,袁世凯有些无力的看一眼纽永建,这位贵族院副院长,如果没错的话,他恐怕是来传达陛下旨意的。
“有什么旨意,就直说吧”
说罢,袁世凯便闭上了眼睛,然后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么多年没回项城老家了,也应该回去看看了,请您转告陛下,就说……臣,年迈体病多年,这些年勉强维持,还请陛下念在臣多年来兢兢业业未感有一丝懈怠国事的情份让,请臣告乡还乡……”
辞职
袁世凯知道自己辞职的话,怕会如那些人的愿,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这么多年,当初的那些心思早也就淡了,就当是最后再为陛下做一件忠臣应做之事吧
告老还乡,这至少比辞职更好听一些,而且告老还乡的话,还会给国家留下些许体面,总好过像现在这样,被bi的灰溜溜的辞职。
袁世凯的话只让纽永键一愣,他仔细审视着眼前的袁世凯。
“多谢袁公”
“什么谢与不谢的,这些年啊……”
闭上眼,袁世凯苦笑着,自问未曾负过陛下,可陛下啊对自己却从来就没放过心,他啊……还是有些小家气
“还有一些话,希望纽公能转告陛下,当断不断,身受其làn,这时候,容不得f人之仁”
对于这事件的内幕,袁世凯比谁都清楚,一方面固然是民主党、立宪党合力于背后推动,而另一方面,陛下却又施着暗手,他又岂会不知。
“有时候,一些想法是好的,民权固然是由公民争之,但若为野心勃勃之人à纵,只恐非帝国之幸,这事件,背后推手太多,若是不能果断决之,只怕……”
睁开眼睛,直视着纽永键,袁世凯沉声说道。
“只怕,会变làn四起,若是一味让步,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袁公,这……”
对于陛下的心思,纽永键多少有些了解,但袁世凯的话还是让他吓了一跳,沉思片刻,他知道袁世凯并不是危言耸听,至少并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