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扣掉军工厂、政府企业和产业公司之外,有多少是民营企业进口的?”
一声反问的同时,史司的眼睛盯视着刘能贤,这个“刘不管”就不知道自己的发言,有时候会影响到民众的投资热情吗?
“刘大人,您的半年见效,两年回收,三年扩产,在南京说过,在上海说过,在广州也说过,报纸上也报道过,没错,这是农商部的成就,惊人啊!可在史某看来,这一惊人成就的最大好处就是……士绅投资实业的兴趣大减,试问,那些好不容易凑起百把几十万款子的土老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知道自己碰不过官营企业,不论其它,官营企业的规模大啊,春申江纱厂,乖乖,一上马就是五十万锭,这三年后扩产还会扩大多少?稍有些脑子都知道,照这个速度,这个魄力,不出五年,中国的纺织市场,这些官营厂就能吃下七八成,谁还敢投资纱厂?您这一显摆,显摆掉的是民众投资产业之心!”
在嘲讽刘能贤的“显摆”同时,史司又转向管明棠。
“管大人,若是没有民众投资纱厂这样投资少见效快的产业,等过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咱们就算是想把钢铁厂、机器厂卖给民间,又有谁能吃下这么大的企业?凡是能挣钱的生意,都让政府揽走了,结果最后是什么?国家是富了,老百姓却穷了!”
在管明棠意欲反驳的档口,史司再次出言打断他。
“别说什么国富***富,这不是一个理字,国家再富,和老百姓都没关系,你、我都明白这个道理,工厂是私人的,工人能罢工加工资,或工厂若是国家的,罢工就没用,工人强不过警棍,儿子还是亲生的亲!”
最后又冷哼一声。
“没准这亲生儿子富极了,连老子的话的都爱理不理的,指不定动不动就这啊,那啊的占老子的便宜,至于工人?管他那。反正,当儿子捅下天大的娄子,当老子的都会给他兜着,没法子,儿子不要脸,当老子的得顾着脸面啊。”
史司的这声冷哼,换来的却是陈默然在心下的赞叹,这史司还没见过几家“官企”,可就把那坐大坐强后的官企的嘴脸给了说了尽。
“那也不尽然,如果……”
“管大人,咱们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寄希望于不尽然之上,而且……”
打断管明棠的反驳,史司看着他,虽说心里为自己的毫不客气感觉有些不忍,可现在容不得他犹豫。
“您曾说过,咱们落后西方一百年甚至一百五十年,要用十年到十五年的时间追赶他们,谈何容易?那有时间去浪费!”
“史大人”
原本一直情愿当个“不管部长”的刘能贤这会却忍不住了,几乎是在史司的声音一落,他便开口说道。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不办那些工厂了吧!”
“不是不办!”
转身刘能贤,史司直接开口说道。
“而是要分轻重缓急,把该办的,比如说新建的机床厂,进一步扩大,现在咱们一年只能生产6000台机床,即便是按照规划,四年后,也就是一万五千台,数量太少,咱们今年上半年和美国、英国、德国、法国企业达成的合同,就采构了2.3万台机床,今年进口、签下五万台机床是肯定的,所以,机床厂应该进一步扩大,争取四年后实现年产2.8万台至三万台的规模!这远比生产几百万绽棉纱更节省外汇!”
“这不现实,咱们没有那么多工人!”
管明棠立即开口反驳着,最初他拟定的工业规划,是建立在“循序渐进”式发展上,所有的一切都立足于现实,尽可能做到同步发展。
“当年产业公司成立时有多少工人?现在有多少工人?工人可以培训,可以大建专门学校,技师不足,从外国聘请,技术不足,花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