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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为之欢呼,当国家面临财力困难的时候,又是民众站了出来,拿出你们的血汗钱,捐款助战!

    今天,《云南日报》上有一篇报道,在昆明的民众募捐集会上,意外的出现了两个手提粥罐的乞丐从身上摸出一把铜子,他们面带愧色地对工作人员说道。

    “我们兄弟俩讨了三天,只有这2毛9分,硬是没凑足3角,请你们收下吧。要饭,已经低人一等了,要是再当亡国奴,怕是得钻到地下去了。””

    此时管明棠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是啊,当了亡国奴,怕是得钻到地下去了!我们曾经当过260年的亡国奴,有超过两亿先祖惨遭异族杀害,这就是亡国奴的回报!上月12日,当帝国决定对武力确保东北领土不丧的决定时,陛下曾以一言相告:假如我们不去战斗,敌人会杀死我们,然后用刺刀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就是奴隶!”

    这时管明棠悄悄的在言语中偷梁换柱的把前几天陛下无意中吐出的一句话,换到了战前决策上。

    看,这就是奴隶!

    一句话震得的所有人无不如雷贯耳一般的猛然一阵,他们从未曾想到陛下竟然道出过如此直白而又现实的言语,过去的十月之中,如果说什么刻到了他们的骨子里,怕就是甲申年后2亿先祖惨遭杀戮的血腥历史。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被外敌压迫到最后一刻时,是最容易动员、唤起的。在中国历史上,发自民间的为国募捐,这或许还是第一次,但什么事情总是需要一个开始,钱的多少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它在唤醒一个沉睡的民族,一个满身伤痕的醒狮。

    皇宫花园西亭里,从募捐现场离开后,直接来到皇宫的管明棠正绘声绘色地描绘着一幕幕动人的场面。

    凭栏而立于的凉亭扶廊边,远眺南京黑沉沉的夜空,陈默然良久无语。半晌,才转过身来对管明棠说道。

    “无论是多是多少,这笔钱决不能乱用。另外,再于报纸上公开各省市地捐款总额名录,着出典型者,可由民政部门请旨对其加以册封。”

    说到此处,陈默然的眉头又是一扬,脸上露出一些喜色。

    “直到现在,还是有一些人不高兴,他们为什么不高兴,他们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去反对这场战争,是啊,国家初建,经不起冒险,所以要求稳,要委曲求全,我委曲了,可是这个民族呢?”

    声音一沉,陈默然用力的拍了一下石质的扶廊栏杆。

    “这个民族委曲了两百六十一年了,不能再委曲下去,再委曲下去,咱们还没建成的民族魂魄就消息的无影无踪了,到现在,我们看似支出了5000多万的战费,可是我们在国内、在南洋,却卖掉了四千多万的债券,在国内还有一千多万的捐款,这些钱是什么?这些一分一厘的捐款,就是民族魂!”

    用力的吼出那三个字,陈默然的眉头不时的跳动着。

    “民族魂……民族魂,如果说这个国家有一天,能建立他的民族魂,就是把我的脑袋砍掉也值了,几年前,我们不知道国家,不知道民族,我们都是绵羊,都是交粮纳税的奴隶,可现在呢?老百姓通过战争知道了国家,他们为军队在前线的一点胜利欢呼着,民族的、国家的自豪感正在建立起来,这是钱能买来的吗?”

    话声稍顿原本展开的眉头,这会却又锁在了一起,陈默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群人影,那些是反对战争的,他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

    “民族魂、民族意识、民族主义,最终,这一切都会变成爱国主义,没有民族观就没有国家观,没有民族主义,何来的爱国主义,我们这一代人,注定是要牺牲的,年青人牺牲他们的青春、生命,要建立的是什么?”

    他在问出这声反问的时候,更多的似乎是在问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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