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无法理解长官们的命令。
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这就是军令。
军官们并没有给予士兵太多的解释,出发的时候,每个人携带180发子弹,这会最多也就只剩下十几二十来发,迫击炮早没了炮弹,甚至就连近卫军战斗核心的机枪也没有了弹药,这个时候再不撤退,他们恐怕真的就被包圆了。
“要离开了朝鲜了!”
而对士兵们的愤怒,最终军官们还是向他们尽量解释着离开朝鲜的用意。
嗯,因为南京那边签署了联合公报,日本人从满洲撤军,所以我们要撤军。
这不是该死的当官的出卖了我们了吗?
当然不是,除了日本人撤军外,他们还把台湾归还给我们了。
最终,在军官们的解释下,士兵们终于确信了一件事,他们没有打败仗,他们还是赢家,一个输了260年的民族,他的心灵脆弱到根本无法接受任何失败。
尽管有了一定的解释,尽管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理解,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道军令。尤其是对于那些在内心深处已经完全将自己和国家融为一体的军人。
在 师师司令部前的晒场中,数千名官兵默默的站在晒场和晒场周围的水稻田上,尽管天气晴郎,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现在一种莫名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愤怒的情绪却正在官兵们的心头中酝酿着。
愤怒!每一个的脸上都带着愤慨之色,官兵们赤手空拳,看着前方,尽管他们始终未发一言,虽说从始至终他们只是说要见长官,但任何人都不怀疑,当怒火燃烧起的时候,他们赤手空拳都能撕开敌阵。
站在师司令部外的宪兵们,大都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些神情悲愤的战友,尽管可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但军令就是军令,作为宪兵他们必须要维持军法的尊严,近卫军的军纪严酷,足以让这几千名士兵全部被判处死刑。
“师长,如果再不制止他们的话,怕就要出大乱子!”
“是啊,师长,现在至少有一两千人在外头,如果……”
“再发展下去,就……就成军变了!”
师司令部外的官兵们悲愤填膺之时,在司令部内,面坚参谋们的吴禄贞却是闭眼不语,甚至充耳不闻,直到参谋长吐出军变的时候,他才微微张开眼睛。
“如果发生军变的话,那……他们就不佩穿着这身军服。”
冷言冷语就差没从吴禄贞的口中吐出一句“如果演变成军变,所有人就应该被枪毙”了。
“长官,军中军法苛酷,军法不容情,这大家都明白,可……”
不待参谋长把话说完,吴禄贞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法不责众是吗?”
眼睛一扫,吴禄贞又叹了一声。
“军法就是军法,从古至今,多少哗变,多少溃逃,那些人有几个不是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今个,我就要从根上打消他们的这个念头。”
就在那种愤怒继续在人们的心间萦绕时,师司令部的大门廊下走出来的是一名配带上校军衔的将军,一看到这个军衔,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师师长吴禄贞,当年的日本陆士三杰。
一见长官走出了指挥所,在指挥所外对峙的宪兵和前来询问的官兵同时立正致敬,没有任何的迟疑。
“长官好!”
军队之中的秩序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对峙受到的损坏,毕竟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是近卫军军人,纪律仍然是他们最根本的荣誉,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讨一个说法,而不是的发动军变。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冷眼看着眼前这些来师部讨要说法的官兵,吴禄贞的声音中未带有一丝感情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