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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黄埔体育学堂,明为体育实为军校,可惜我等皆以不知,过去那是刘砷一、张之洞的地方,刘砷一对陈然之是偏爱有加,自会不查,他这所军校,办了两年,今天三月,一期毕业就有三千人,这两年,仅只是黄埔体育学校,就毕业近万人之多,再辅以各地分校,可谓是聚众甚多……”

    袁世凯的眼睛一闭,又是苦笑一下,看着亭坊外的雨。

    “就连去年成立的保定莲池学校,校长亦是出自黄埔,你说这全国有多少黄埔的分校,我们练了几万兵,可陈然之却练了几万军官,几万军官可充百万之军啊!以北洋能有几分胜算?”

    “大……大帅,即然大帅已知,为何不……”

    “为何不派兵进剿莲池?”

    接过徐世昌的话,袁世凯摸着唇上浓密的胡须,才轻叹一句。

    “卜五、翼夫,你两人诸是世凯最为信任之人,你们以为当下之局,光复军于南方,义勇军暗藏于关外,待南方光复军募兵、练兵一毕,集百万之师,合义勇军二十团近五万人之势,朝廷还有几分之胜算?”

    袁世凯的一句话,只让杨士琦和徐世昌两人一惊,面色瞬间呈出煞白模样,旁事或许不知,可若是真如大帅所说,怕这改朝换代的时候恐怕的真的到了。如此的大势所趋,大帅行进剿莲池之举,只恐他日新朝算旧账,岂不是落了下着。

    是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惜……”

    袁世凯皱眉叹了一句。

    “端方,实是大清亡国第一罪人!”

    说出这句话时,袁世凯或是激愤怒极竟然用力一拍石质茶几,那张似老农般的脸上竟然露出恨之入骨的模样。

    “自其任两江总督后,成天所想比太后收拾那陈然之,可偏就是没想到兔子急了也有咬人的时候,他以为他只是一小商尔,收其警察之枪,查其之税,这大半年功夫,没少让那陈然之头痛,可以说,今天陈然之之反,与其是其蓄谋已久,不如说是端方百般逼迫!否则以陈然之之稳,其又岂会于此时谋逆!”

    之所显如这般的怒意,无论是杨士琦或是徐世昌都不觉为奇,毕竟当初大帅离那两江总督只是一步之遥,若是大帅当年能出署两江,没准现在至少可练出五六镇新军,有五六镇新军于两江作胁,陈默然即便是举逆又当如何。

    可这仅只是如果,现在北洋军远在河北,集兵、筹饷,待北洋军开赴两江时,只恐那陈然之已定立诸省,聚兵数十万,到时即便是战力不及人,硬是用人硬叩也能把北洋军给叩散了、拖垮了。

    “大帅,既然如此……”

    杨士琦在沉默半饷之后,突然压低了声音。

    “或是天下大势已定,大帅自当尊从民意而行之!”

    “咔”的一声惊雷,只震得亭坊皆震,而那下闪,亦印得的坊间三人面色煞白,端着茶杯手悬于半空的袁世凯更是惊得忘记喝茶,只是端着茶杯坐在那,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看着杨士琦,唇动微喃着。

    “翼夫,莫要害我!莫要害我……”

    对太后,袁世凯是害怕到骨子里去了,当年曾国藩、李鸿章他们兵掌天下之半,亦未敢行此逆举,更何况是他袁世凯。

    “大帅,当断不断,身受其乱,若大势所趋,大帅恐是连留芳之忠臣亦是做不得的!”

    杨士琦反倒是继续进着那诛九族的言语,而全不顾这当口,袁世凯却是面色煞白,那如老农般朴实的脸上,只剩下了源自内心的恐意。

    嘴上说着毫无胜算是一回事,可若是真的去做另一件事,却又是一回事,袁世凯明白自己有掌兵的本事,可那宫里的太后亦有散他兵权的本事。

    “翼夫,势虽如此,然今日势趋不清,非当断之时!”

    徐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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