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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都紧咬着嘴唇,呆呆的坐在那。

    在晚餐的时候,蓝天蔚看着眼前的这些学生和士兵,士兵的反应本在意料之中,可是这些学生的反应却是在意料之外,难道民族光复的一刻到来时,他们就不兴奋!不激动吗?

    他和刘揆一对视一眼,他咳嗽一声,端起手中的饭盒,盒里盛的是不醉人的米酒。

    “同志们!”

    巡视着周围的学生和战士们,蓝天蔚的声中充满了激情。

    “到今天二百六十年了!整整两百六十年,我汉人做索虏奴隶已两百六十年!”

    蓝天蔚的声音在操场上响彻着,这吼声,这话语只是让学生们心头一震。

    “今天,我们就要起兵的争取民族之光复,去反抗那些拿我们当奴才索虏,这……是我们的光荣!也是我们的使命!”

    声音顿一下,蓝天蔚看着环视着那些学生,最后又把视线投向那些士兵。

    “今天,将是决定我们和我们的同胞,是做人,还是做奴才的时刻,我蓝天蔚在此发誓:以我之血,光复民族,以我之魂,唤醒民族!”

    “以我之血,光复民族,以我之魂,唤醒民族!”

    学生们站了起来,而那些士兵同样站立了起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服从,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誓师语。

    “好!同志们!”

    蓝天蔚左手端碗,右手向众人行了个军礼。

    “费话我就不多说了,在座的是个汉家爷们的,就把这碗酒干了!”说完他仰首一饮而尽,红色眼睛看着这近两千号官兵。

    “用咱们的刺刀让那索虏记住:二百六十年的血债,今个该清了!”

    “血债血偿,清偿血债!”

    学生和士兵们吼着端起饭盒,一碗不醉人的米酒下了肚,却是让他们的胸腔热了起来,脑子也热了起来,而气氛也活络了。

    “民族的旗,血染的旗,包裹着战士的尸体。尸体尚末僵冷,热血将旗帜染红,血染的血旗举向天空。”

    在气氛中,突然响起歌声,歌声显得有悲壮,悲壮的歌声从那些士兵和学生们沙哑的嗓间涌出。

    “……我们立下庄严的宣誓,怕死的懦夫尽管走,我们誓死保护这民族之旗。与仇敌的血战,抛下血旗的是谁,是被金钱和官位诱惑的,肮脏和卑鄙的他们,血染的血旗举向天空,立下庄严的宣誓,怕死的懦夫尽管走……”

    这战歌声在操场上汇成一团,悲壮的歌声在空气中内回荡着,所有人的脸上全不见了先前的激动有的只是那种发自于内心的决择。

    “……我们誓死保护这民族之旗。血染的战旗举向天空,我们宣誓前进的道路,来吧!监狱、断头台,这是我们的告别歌,血染的血旗举向天空,立下庄严的宣誓。怕死的懦夫尽管走,我们誓死保护这民族之旗……” 常德城内,五省客栈,虽已至夜,街上行人稀少但五省客栈外却依摆着几个夜摊,摊边坐着些人,划着拳、喝着酒、吃着肉,这些人虽说脸上带着醉意,可偶尔他们还是会把目光投向街上经过的路人,若是有人在五省客栈外驻足,正喝着酒的酒客往往会互视一眼,近者又会把手伸手酒桌下,桌下挂着刀、枪待人离去后,又会恢复正常。

    此在五省客栈大堂十几枝酒杯粗的蜡烛煌煌映照着,靠着内墙上的桌上共着洪武爷挂像,而在挂像两旁却挂着幅“结义凭杯酒、驱胡复河山”的对联,此时的大堂内挤满了身,穿着黑、青短打打扮的会党、黑衣折衫的学生、胸前带着“勇”字的绿营兵、着绿军装官兵,一个小小茶馆里挤了这么多人景象看去似乎有点诡异。

    左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烤绸单褂蓝市布长袍,刀削脸上鹰钩鼻,浓眉下一双阴鸳的三角眼不时闪着绿幽幽的光,左肩斜挎着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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