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复民族”,至于未来之路,却是留待民族解决之时,由公民公决选择。
在这时革新的思潮远未形成,虽说留日学生中早已有人高呼“革新不可避免”,但相比于革新,反倒是光复会倡导的“首以光复民族为重”,却是更为吸引那些学生,与孙逸先等革新派不同,从一开始光复会便根植于留学生之中,以留学生会馆为中心,成立“中华留日学生总会”取代各省留学生同乡会,在留日学生中宣扬民族光复。
“留日学生三年前多倾于改革,而非革新,即留日生中心出排满之意,也并无倒向革新之心,即是于太炎与秦力山、冯自由等人兴办的支那亡国纪念会,也倾于的光复汉统!恰光复会所提,光复民族正投其所好。”
尤列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句,随先生避走岛国以来,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兴中会随着杨衢云、郑士良被刺,兴中会的力量受到严重的削弱。在岛国虽见光复之浪涌,却非革新之浪潮。即便是去年章太炎文定排满,却又不赞先生所倡之议。
自惠州起后流亡避日之后,拜访孙先生的人数不多,而志同道合的则更少,原本拒俄运动后,情况有所改观,留日学生来访者络绎不绝,先生的的寓所里经常座无虚席,可在抗俄义勇军军兴之后,拜访者便大为减少,很多学生都以入抗俄义勇军为荣,直到近时苏报案后,青年学生受革新军一书的鼓动,纷纷前来拜会先生,听先生教导革新,这才有所改观,但其成就却远无法同光复会所能相比。
“有光复会居中策划,各省学生一改过去人自为战、省自为战之局面,其以民族大义晓知,以光复民族为志,倒是吸引不少学生,而今光复会更在祝抗俄义勇军三战三捷时,于各等名下刊物为抗俄义勇军募兵抗俄!”
尤列在旁叹说一句,若是反满派没人比兴中会反满更早,至今已十年余可十年来,兴中会所集、所聚,却远无法同光复相比。
“蔡元培、吴敬恒、陈范等中华教育会诸人因涉苏报案避走岛国,在我们为其准备欢迎宴会后,而光复会则于前日又为其准备欢迎宴会,随后于东京效外演兵,演兵大都是将赴关东抗俄者!”
提着那些学生军,钟木贤倒是不停的大叫着可惜。旁人也能能够听出他言语中的失望之情,意识到他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若是这六百余学兵,可为革新献身,想来于东南起义定可事成,三年前于惠州举事,权不过不满百三合会众,便可以聚两万之众起义部队,想来这些学生,竟为保满清之祖地白白献身,实在是可惜,尤此想来,那光复会恐也只是……”
“也不尽然,若光复会为抗俄军募兵集款,输学生军于抗俄军时,又可派出本会同志身入抗俄军,进而掌控抗俄军,若他日抗俄军为光复会所节,那反满之事他日可成!”
沉吟一会孙逸仙开口说着,同时又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风吹于身淡去了些许烦躁。
“抗俄义勇军近日几全歼俄军一团之兵,三年前,俄军十数万军队,即可横扫关东,一团之兵,可夺奉天等地,假若光复会以抗俄之名聚兵,以关东练兵,而满清又不以其为敌,若其势力渐增之时……”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快步走到桌前,拿出一张绘制时局图时所用地图。
“抗俄军一但势成,即可挥师南下,直捣京畿要地!如此大事即可立成!”
看着那地图,似看到抗俄军挥师南下一幕,孙逸仙只激动得全身籁簌而抖,他双目盯视着地图,似看到那满虏尽逐、民族光复的一天。
“虽道不同,然光复会在驱逐鞑虏上,却是与我等有共同之利益,只可惜那拐杖先生深居简出,至今仍无人知晓其身份,若是不然,文定会与那拐杖一番畅谈!”
激动着孙逸仙手握着拳,来回在房间里渡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