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虏的朝廷卖命,这也就没有什么了,反倒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达臣兄,珍重!”
方继泽脸上却没有其它异色,只是一抱拳。
“诸位仁兄,珍重!”
还礼,郑承影便提包离开了宿舍,而这时李德培五人却已提着行李站在宿舍院里。
在他们转身将离开宿舍院落时,院中却又传来了一阵声不大,却能入耳的歌声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几经沧桑,几度哀鸿。衣裾渺渺,终成绝响……”
身后的歌声,只让郑承影、李德培、张德灿等六人心颤一下,却在心下发着誓。
“终有一天,我们一定会重穿汉家衣裳!”
待一行六人走出宿舍时,却看到路边的树下站着两个人,除去他们的老师赵觉先先生外,还有一位教他们唱《重回汉唐》的李铁兰,一见老师站在那,六人忙放下行李施了一礼。
郑承影、李德培、张德灿、赵柱国、李培城、宣教铭、刘伟……
看着眼前这六位被同学们私下称为“自强六君子”的六个学生,这是他的好学生啊!
“树仁,你们现在就要离开学校了,我们师生一场,……”
心下忍不住升起些愧意来,赵觉先便从衣袋中取出个钱带来。
“为师没有其它相送,这……还请收下来!”
六人一见老师要塞给他们钱,却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道。
“赵先生,你一向都很照顾我们,怎能要你……。”
“你们都是学生,口袋里能有几个钱,总督给你们逃命之机,留些银子总会有些用处,这些钱是我和李老师从学校里支的,如果要谢我们,就留待大家重穿汉家衣裳的那天吧!”
老师话中的盼许,只让六人感激地用力点着头。就在他们准备说什么时,却听到“官兵进校了”的喊声,两人连忙拉着六人朝学校侧门跑去,跑到侧门时,门外却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是学堂提调的马车。
“程提调,为保不住你们,只觉羞愧难当,不愿来送你们,这马车会把你们送到码头!”
见六人面露诧色,一直未说的李铁兰便解释道,然后又正视着眼前这六人。
“你们现在已经失学了,我想推荐你们去一个地方,不知愿不愿意?”
六人互视一眼,郑承影却是先回道。
“反正我们已是无事之人,去岛国留学所费又非我等能承担,但凭两位先生安排。”
“我们想叫你到上海去。”
“上海?”
“是的,上海,上海那里有一所学校,不过初办,或许那里会收下你们。”
“学校?”
郑承影六人诧异的说道,他们现在那里还有钱交什么学费。
“是的,是一所学校,我给你们写了一封介绍信,你们愿意去吗?”
“树仁,你们去看看吧!或许,那里更适合你!”
“即先生如此说,那我们便去上海。”
说罢,郑承影一行六人恭施一礼,先后上了马车,待六人上马车后,车夫一扬鞭,便朝着码头的方向史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赵觉先和李铁兰相视一笑。
“民族又多了六员小将,建虏又多了六名掘墓之人。”
最后200米是临江口一片河滩,黄埔体育学堂的学员们做最后的冲刺。到达终点后有的躺着,有的蹲着,有的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大多数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双手拄膝,大口喘着气,却又被沉重双肩背包压的又似透不过来汽的林郁青,朝着那些坐在地上喘着气的同学看了一眼。
“同学们,都站起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