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的情况下,更别提历来医人胜过医兽的医生了,所以淮南战马死亡率可是不低。在这种情况下,淮南如果有一匹马,那可是当是宝贝一般养着,现在白沫都吐出来了,还继续跑下去,恐怕这马得跑废了。
“啪!”战马猛然前蹄一软,就倒在地上,一双暗淡的眼睛透着一种解脱的神色。
骑士抬起头,看着前面府邸的牌匾,也送了一口气,扯着沙哑得仿佛干旱几百年的沙漠的声音,高呼道:“边关告急!”
门口的六个守兵对望一眼,来不及惋惜那匹倒毙的战马,慌忙分出两个人跑下去,架起那士兵,另外再分出一个人跑入府内找杨行密。
此时杨行密还不知道危急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左手抚着两腮的虬髯,过了半响,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棋盒里面捻出一枚黑子,手在棋盘上掠过,“嗒!”一声,黑子已经落在棋盘上。杨行密一脸肃然的沉声道:“十之六!”
别看杨行密不认识几个字,但学起围棋来,却是极具天赋。估计因为围棋暗合用兵之道的缘故,棋力比起民间一般的高手,之高不低。
和杨行密下子的是,杨行密麾下的谋主袁袭。袁袭可不同杨行密的那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万钧的下子风格。一点也没有在捻起棋子后,再思考一番。袁袭他下子风格很有文人的风气,慢条斯理的从棋盒里面捻起一枚白子,但连想也不想,就慢条斯理的将白子落入棋盘中,虽然‘慢’但子下的不杨行密还快。
“三之七,杀!”袁袭风轻云淡的说道,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杨行密闻言,瞪大眼睛,看着袁袭下子的地方。猛然发现自己的一片阵地,不知不觉已经被袁袭的白子所困死,再救,也不过是徒然死更多的黑子。不由懊悔的一拍大腿,道:“哎呀!中了军师的声东击西之计啊!”
“呵!呵!”袁袭闻言,轻笑着。可能因为寒风的缘故,拉紧一下身上的锦袍,这才笑着接起刚才的话,安慰杨行密,道:“尚有挽救,大王,现在还没有终局呢!”
“也罢,就让军师占点便宜先!”杨行密闻言,立刻燃起斗志,从棋盒中捻起一枚黑子刚准备和袁袭大战三百回合。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杨行密闻知,微不可及的皱皱眉头,抬起头来,冲外面吼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大王,边关告急!”脚步声定住,一声充满惊慌的响起。
“告什么急!那个龟孙子在胡言乱语!”杨行密闻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咧咧的骂道。别看他还有闲情雅致的和袁袭下围棋,实际上他对于北面的卢龙军,甚至为盟军的宣武军都有所防备,任何一支超过三百人的部队调动,都瞒不过他杨行密。但三百人最多也就是在边境闹闹事罢了!攻克一座重镇,最少好几千人。但最近杨行密却没有接到过这样的情报,再说,接到这样的情报,也用不着‘边关告急’这四个字!
反倒是一边的袁袭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杨行密话音刚落没有多长时间,却脸色大变,霍然站起来,坐下的木椅被掀翻在地,“啪!”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杨行密也被木椅掀翻在地猛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转过头来,看见袁袭居然站了起来一脸震惊。杨行密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开口问道:“军师,你这是干什么!”
“是南方出了问题!不是北方,虽然下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肯定出现不少敌军!”袁袭满脸震惊的说道。
“啊!”杨行密也大吃一惊,喃喃道:“是钱镠吗?不对,李神福将钱镠打惨了,没有了顾全武,钱镠不敢嚣张起来。再说,刚刚打了一场败仗,钱镠也有意议和,绝对不可能再次挑起战事的!难道是田頵和安仁义这两个跳梁小丑!麻辣隔壁的,如果真的是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