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搭建小码头。运载马匹的海船则泊上去,放下船板,马夫则带着战马下来。
李存焕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也幸亏这处地方开阔,平坦。不过半天的时间,三万大军已经到了陆地上,还扎下一个简陋的营寨。李存焕转过头来看着杜棱问道:“杜将军也是参军多年了,在里面有多少兵马,将军也估摸出来。加上船上的水手,本王可骗了将军!”
如果李存焕对杜棱高官厚禄的劝降,又或者施加酷刑威吓,杜棱还不怕。怕就怕李存焕一副和他讲义气的样子,要信任给信任的样子。真是叫杜棱苦笑不已,正如李存焕之前说的那番话。国君怎么对待臣下,臣下就怎么对待国君。更别说是一个已经对失去对自己生死的主宰和自由的俘虏。
杜棱幽幽叹了口气,道:“殿下言而有信,待某家哎!但节帅”
李存焕摇摇头,伸出手打断杜棱的话,也不叫杜将军了,而是唤杜棱的字,以示亲热,道:“腾云,胜利不一定要人多,现在估计钱镠也想不到,海上居然来了数万大军。现在本王登陆的地方应该是秀洲(上海)海边,距离杭州八百里左右。你道杭州能否反应过来?难道腾云在世便是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而活的吗?这就是本王之前所的大势所趋。”
杜棱紧紧抿着嘴唇,默然以对李存焕的质问。
李存焕知道这过时候乡土人情非常浓郁,自古结党多半是乡党。李存焕便从这方面入手。“腾云,再说,你也明白,打到杭州是没有问题的。但肯定有不顺利的地方,恐怕到时候战火会蔓延到整个杭州。本王打下一个破烂的杭州,甚至吴越,固然不如何高兴,恐怕腾云也会为乡亲所悲伤,何苦为一人而苦吴越呢?”
杜棱闻言,沉默良久,叹息道:“罢了!罢了!某家愿降,只是希望殿下可以尽量约束兵马,在吴越少造杀孽。”
“这是自然!”李存焕眉开眼笑道。
“来人,拿地图上来!”李存焕立刻后面招招手。
杜棱明白李存焕的意思,摇摇头说道:“这个不用,某家在这里给殿下画出来吧!”说罢,便从一边捡起块烧焦的木炭,在甲板上画出一张地图,论起精细来,不比锦衣卫送过来的地图差多少。李存焕知道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此去约莫六十里,便是上海镇,此地不过是有约莫百人的乡勇不足为虑。殿下可以攻下此地在此休整。此时有两条路可走。”杜棱指着地图上的一点,慢慢划动,沉声说道:“从这里沿着松江,可以直达秀州治所嘉兴。不过拐了一个大弯。但好处则是上海镇乃是渔民栖息的地方,船只不少。还有上海镇约莫八十里外的青龙镇,哪里是秀洲有名的草市所在地,船只不少。坐船出发,一日可达嘉兴!直插秀州心腹。”
(注:草市,民间豪强私自设立的民营市集。)
说道这里,杜棱顿了顿,手指指尖又回到了上海镇,划出一条新的路线,沉声道:“另外一条则是陆路到嘉兴,好处就是路程短,只有约莫二百里路程,不过途中要经过华亭县,县城虽然破旧,但到底是一县治所。打下来,会耽误不少时间。某家认为,应该走松江水路,除了上海镇和青龙镇外,一路上都不过是一些小村落,无什么障碍。攻克嘉兴后,秀州另外的华亭,海盐二县,纵使不望风而降,也会弃城逃跑。”
说道这里,杜棱顿了顿,问道:“不知道殿下这次带来了多少粮食?”
“现在不过是剩下三日左右的粮食,淮南地方富裕,加上海船空间有限,本王一早就打算在民间就地征粮,当然,对于小户百姓,本王会一手收粮一手付账,大户则打下欠条!”李存焕也不忌讳杜棱刚刚投降,就打听军中大事,开门见山的解说道。
杜棱点点头,开口说道:“这个倒是某家想的差不多,毕竟殿下的海船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