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确实地扰民了。
宋太监见吴节面色不虞,笑道:“吴大人,别同情这些流民,依咱家看来,十个流民中,起码有六个不是好人。东南虽然屡屡遭倭患,可每次战后,官府都会安置受了兵灾的百姓。这些流民大多是不肯好好生产的抛荒农民,这种人就该好生管束。最好都抓起来遣返原籍,否则,若被倭寇裹胁,必成地方一患。”
吴节叹息一声:“看来,若不彻底剿灭倭寇,流民只会越来越多,剿不胜剿。”宋太监刚才的话很偏激,吴节不敢苟同。不过,大军剿灭倭寇的军事行动必须马上进行,这也是他穿越到明朝之后为国家为民族所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他平日里也是一个随和的人,可这种民族立场却站得极稳。
当下,二人就去知府衙门见了台州知府,商议了征用流民一事。
之后,吴节才与宋太监分手,自回住所。
刚一回到家,吴节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下人们看到自己都是战战兢兢,一脸的畏惧。
而往日,吴节离家多日回来时,蛾子都会前来迎接,今日却看不着人。
吴节心中奇怪,问一个丫鬟夫人何在,那丫头身子一颤,忙跪在地上,道:“回大老爷的话……夫人……夫人她心绪不佳,将自己关在屋中不见人。”
“可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丫鬟:“大老爷……还是请大老爷亲自去问……”
“这个蛾子怎么了?”吴节有些担心,忙朝后院走去。
刚进院子,就看到连老三扑通一声跪在自己身前,什么话也不说,只不住磕头。
吴节:“老连怎么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原本就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人,无需如此,有话且说。”
说着话,就伸手去扶。
可连老三力气何等之大,这一扶,却无论如何也扶不起来。
连老三强行磕了三个头,这才抬起头来,满面都是泪水:“大老爷,小的该死,昨天……昨天……”
“昨天怎么了,难道是倭寇……”吴节心中一动,这两日戚家军虽然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可依旧有逃散的假倭混进百姓中作乱,因此,戚继光派出人马四下查验流民,难道是蛾子他们被倭寇惊着了。
这些假倭纯粹就是汉奸,比真倭还可恶。
也不知道戚继光是怎么想的,只杀真倭,却留了假倭一条命,依吴节看来,都应该一道斩首示众。
“不是倭寇。”连老三哽咽起来:“大老爷,小的该死,昨天打了舅老爷一顿,一下犯上,还请老爷以家法惩处。”
“舅老爷,我家哪里钻出个舅老爷出来了,老连,你说起话来怎么没头没脑的?”吴节大奇。
“就是,就是老爷的妻兄。”
“妻兄?”吴节摸摸了上嘴唇上刚蓄起来一个圈胡须:“唐宓没有兄长啊,她是家中的独生女。”
连老三:“是蛾子大姐的哥哥。”
吴节吃了一惊,他早就知道蛾子家中还有父母和一个哥哥。当年蛾子之所以进吴节家,一来大约是吴节的父亲用了些强,二来蛾子家贪图吴家的银子,就将女儿卖了过来。
听蛾子当初说,她对父母兄长惘顾亲情,将女儿卖给别人一事情颇有怨言。但血浓于水,这份亲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抛不开的。
所以,蛾子这次才随吴节一道南下,心中挂念的就是家中父母亲人。
无奈去南京之后才知道,蛾子一家人因为生活无着,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吴节吓了一跳:“啊,他们在台州,这可巧了。”先前他骗蛾子说她的亲人在台州,两口子还红了几天脸,闹得非常不愉快。却不想自己乌鸦嘴,竟然说中了。
连老三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