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声大笑:“陆大公子真是爽气,林廷陈不才,陪饮三杯。”
……
进了后院的一间书屋,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除了陆炜和几个家丁,还有代先生。
陆胖子正一脸不服气地站在书屋正中,显然正在同父亲顶牛。
吴节进得屋去,先是向代时升行了一个礼:“学生吴节,见过代先生。”
代先生一脸阴云,长叹一声:“吴节啊吴节,我该怎么说你呢!”他痛心疾首地用拐杖不断地杵着地板。
吴节:“代先生何出此言?”
代先生突然板起了脸:“吴节,你也是我的得意弟子。这原本是陆府家事,不该叫你来的。可因为你是当事人,又是我极看重的学生,今日让你过来也是代某的意思,就想问问具体情形。等下大老爷和二老爷问话时,你得据实回答。”
吴节心中更是奇怪,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和胖子究竟犯了什么错:“是,学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隐瞒。”
“那就好。”
陆大老爷一进书屋,也不说话了,就端正地坐在主位上。
陆炜则一声厉喝,首先向儿子发难:“小畜生,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陆胖子;“不知道,定然是那陆轩搞的鬼,诬陷儿子。”
“诬陷,什么诬陷。往日间,我就知道你是个惹祸精,因为你年纪还小,未免有些放纵。可想不到,你却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丑事。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找人买考题了?”
吴节听到这话,这才恍然大悟。立即明白,肯定是自己和陆畅昨天在酒楼中遇到那个骗子的一幕正好被陆轩和林廷陈两人看到,这两个小人就跑到陆二老爷这里来告了黑状。
吴节嘴唇一动。正要解释。
突然间,那死胖子却大叫一声:“果然是陆轩那个杂种,我就知道是他。”
“放肆。敢在我面前污言秽语!”陆二老爷站起身来,狠狠地抽了陆畅一记耳光:“陆轩可是你大哥,你竟然骂他杂种。好个小畜生,知道你犯的事大到何等程度了?竟然去买考题。若是叫外面的人知道了,我陆家颜面何存?还好你大哥晓事,今日一大早就去南衙找你伯父,满城搜检。这才将那个卖题之人拿住。否则,这事还真要传出去了。”
这一记耳光抽得极重,死胖子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鼻子里也喷出血来。
吴节也被这突然的一记耳光弄得一楞,根本来不及说话。
陆胖子也是强项,立即叫了一声:“打得好!”
“畜生,还不认错!”陆二老爷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将儿子的另外半边脸也抽得肿了:“买考题,买考题,兄长,索性将这畜生锁了。发配边疆,也省得留在这里现眼,我终有一天要被这小畜生气死!”
“打得好!”陆胖子也是硬气,身体一挺,与父亲对视:“买考题又怎么了,我就买了,又待如何。来啊,把我锁了啊!”
吴节想不到陆畅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大惊:“陆畅,还不快快将实情告诉二老爷!”
陆畅这个年纪正处于逆反期。最受不得别人的批评。想当年,吴节亦是如此。可你逆反归逆反。如此大事却不能由着自己性子胡乱认了。
“告诉什么,就买了,就买了,怎么着?”胖子大声叫嚷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陆二老爷大怒,猛地从家丁手中抢过棍棒,不要命似地朝陆畅身上砸去:“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陆家的棍棒乃是白蜡杆所制,上面还缠了油禁麻绳,又用刀子刮出毛边来。一落到人身上,可谓是招招吃肉。
只两棍下去,死胖子背上的衣裳就被扯烂了,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打得好,打得好!”胖子还在打叫,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