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说道。
“那你可知道,有谁知道呀?”吴思南问道。
“赵公公在张家口监军多年,在末将之前就已经来到张家口,他想必是知道的。”田秀说道。
“原来赵公公知道。”吴思南看向赵岩,说道:“赵公公,刚刚本部院问田将军的问题,你也听到了,可否为本部院解答一番?”
“哼!”赵岩愤愤地哼了一声,冷道:“他是被咱家参了一本,才掉的脑袋,我看吴大人是想步他的后尘了。”
“呵……”吴思南轻笑一声,说道:“照这么说,那常震潭还是冤枉的了?”
“有什么可冤枉的,罪证确凿,铁证如山。”赵岩大咧咧地说道。
“赵公公,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呀。如果常震潭都能说是吃空额、克扣军饷的话,那现在的田将军要算是什么呀?”吴思南冷笑起来。
一听这话,赵岩脸色一变,田秀则是心头“咯噔”一下,就连其他将领,也都惊诧地看向吴思南。
“我说的不对吗?”吴思南转头看向田秀,说道:“田大人,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鞑子攻打张家口之时,你手下有多少人马呀?”
“一……一万……五千人马……”田秀结结巴巴地说道。
“一万五千人马,你还真好意思说呀。你们……”吴思南伸手指向廖飞等将领,“你们都来说说,鞑子打到张家口时,张家口有多少人马呀?”
“有……”
众将面面相觑,哪个敢乱说话。
倒是田秀的铁杆秦南松第一个说道:“回大帅的话……确是……一万五千人马……”
“秦将军,这可是你说的,本部院等下就找张家口的士卒详加盘问,看看到底是不是一万五千人马。还有,本部院也要问问,他们一个月能拿到几成军饷。廖飞!”吴思南说着,猛地将嗓门一提,大声叫道:“你来说,那时张家口到底有多少士卒,田将军有没有克扣军饷呀?”
“这……”刚刚廖飞在靳良玉亮出这几大监军的字号之后,心底里已经倒向了田秀那边,但对于吴思南现在的问话,他却实在不敢胡乱回答。这等事情,随便找些士兵来对峙,马上就能问出底细,自己帮忙掩盖,也是掩盖不住的。对于最后的胜负,虽说田秀、赵公公的赢面较大,可吴大人如此从容自若,好似胜券在握,这叫人实在不好妄断呀。一旦选错了边,那最后死的可就难看了,现在袒护田秀的话,必然会被视作田秀的同党,到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过说了实话,就相当于出卖了田秀,曰后田秀肯定是要报复的。
廖飞心中委决不下,这时,又听吴思南大声催促道:“廖飞,说!到底有多少人?”
“有……有一万五千人……”廖飞终于做出最后的抉择。
虽然谎言很容易被戳穿,但这是立场的问题,不在于自己说的是什么,只在于哪方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廖飞把宝押在田秀身上,之所以如此选择,他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自己包庇田秀,可被视作同党,但家里并没有太多的钱,也没做什么坏事,顶多就是个知情不举,当堂做伪证。官职没了是肯定的了,再行降罪,估计掉不了脑袋,充军的面比较大。自己已经在军营生活半辈子了,现在是将军,顶多充军之后,从新兵、苦力做起,算不了什么。可倘若田秀赢了,田秀是不会将道义的,还有他那叔叔田生兰,不要了自己的命,那才出鬼了。和小明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做了一个最稳妥的选择,田秀听到廖飞如此说,不由得得意起来。吴思南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手指慢慢移动,点向了许光达,“许将军,你来说,在鞑子打来之时,张家口有多少人呀?”
“有……”许光达也为难起来,他的想法其实和廖飞一样,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