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付田秀,以及那些晋商说起来。
吴思南手下兵太少,而张家口其实是在晋商和田秀掌控之中,他担心一旦发现违禁物资,这帮人会狗急跳墙。同样,他也担心自己手下不够用,晋商可以勾结守城官兵,背着自己把货悄悄运出城。于是,吴大人是左思右想,最后他想到一点,那就是再坚固的堡垒,也可以从内部打破,田秀一向克扣军饷,士兵对他只是畏惧,绝不会全都真心为他做事,所以张家口也不会是坚硬的铁板一块,那些士兵仍旧就朝廷的士兵。只是在将领那里,自己要做点文章。
于是,吴思南又叫来陈重,向他询问张家口的内部人员情况,谁和田秀关系好,谁和田秀关系不好,哪个被田秀排挤,哪个又是田秀的心腹。
陈重在张家口属于老资格了,什么事不清楚,当下是娓娓道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给吴思南。张家口自田秀以下,一个参将,五个游击,因为田秀太贪、太独,也不把手下将领太当回事,所以参将并不富裕,没有太多油水,跟田秀不是一条心,但对田秀还是比较忌惮。廖飞手下,管着两员游击将军,其中一个叫许光达,并不受田秀待见,这次派兵上城抵御鞑子,主要是两员游击将军手下的士兵,一支是司马乔禹的,另一只就是这许光达的。许光达手下就一千人,这一战下来,虽然没有全死光,也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过二百多号。好在自己还有点身手,加上跑得快,才得以保住姓命。另一员游击将军叫作闻铁成,一向依附田秀,安排到廖飞手下,也可以算是监视吧。
田秀手下的三员游击将军,分别是司马乔禹、秦南松、刘振友。司马乔禹为人正直,但大战之前被关入大牢,想来破城之时已经死了。秦南松是田秀的心腹,北门这个肥差,就归他统管。刘振友也是依附田秀的,但到底和田秀的关系如何,陈重也不太清楚。
吴思南得到这些有用的消息后,才想出这条离间计,瓦解张家口的内部。在城外扎营,就是实施这条计策的关键。
眼下秦南松提出反对意见,吴思南马上问他为什么反对,这一来,许光达心中怎能不窝火。可以说,现在的许光达,恨得牙根都痒痒。
这时,只听秦南松说道:“大人,您刚才也说了,在城外扎营需要一千人马,经过上次一战,许将军麾下的兵马死伤惨重,剩下的不过二百多人,根本不够担当此重任。而且,镇守北门的是末将的兵马,眼下要在北门外扎营,由末将承担,应该最为合适,内外配合,方便统一调度。”
他的话讲完,许光达气的,恨不得上去抽秦南松几巴掌,心中暗骂,“老子手下的弟兄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竟然好意思说,老子现在没有兵!”
吴思南只是微微点头,说道:“秦将军的话,说的很是在理。对了秦将军,你现在麾下还剩多少人马?”
“末将麾下还剩一千五百人。”秦南松答道。
“你是负责镇守北门的,本部院想好奇的问一下,鞑子在攻打张家口的时候,你的部下有多少人在南门那边据守,有多少人在北门这边据守?”吴思南突然问道。
“这……”秦南松一时语塞,鞑子打来之时,他的部队可以说是最先跑的,自己是嫡系,而且还负责北门,想跑还不容易。但是大人现在这么问,那可不好回答了。再怎么样,自己不能说自己手下只有一千五百人,得说有三千人,可三千人是怎么个死法呢?
好在这小子反应还算可以,思量片刻,答道:“其中有一千人驻守在北门,另外两千,被田将军调到南门参战。鞑子攻入关来,因为死战,折损了差不多一千五百人。”
“那你当时是在北门还是在南门那边呀?”吴思南再次问道。
“末将是在……南门……随同田将军守御,当时还是末将护卫着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