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呀’,我们下面的弟兄才跟着跑。后来听城上幸存的弟兄说,鞑子是驱民攻城,田将军表示,那些都是大明百姓,放他们进来,于是鞑子才趁机跟进,轻而易举地攻陷张家口。”陈重说道。
他所说的这些,吴思南已经大概分析到了,并没有感到意外。看来真正喝兵血、吃空额的人,是他田大将军。而且还要算上一条临阵而逃。这时,吴思南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道:“对了,田秀可有家眷?”
“有呀。”陈重肯定地答道。
“城破之时,他的家眷可在?”吴思南问道。
“这个……好像是在鞑子攻城之前,就已经搬走了,具体搬到哪里,标下就不得而知了。”陈重答道。
“嗯……”吴思南再次点头,在敌人打来这时,率先让家人逃走,那就是没抱着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再加上自己分析和陈重的说辞,田秀百分百是临阵逃脱了。
肯定了这一点,吴思南又点头想了想,说道:“还是回到剑绣父亲的问题上,咱们来分析一下,常将军扣下范永斗的那批货物,到底会是什么?才能给他遭来灭顶之灾。虽然咱们不知道那批货物具体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正常的货物,否则常将军也不会给他扣下,你说是不是?”
“是。”陈重点头说道。
“你是张家口的边军,对于什么货物是不许出塞的,你应该最清楚。你帮本部院分析一下,会是什么样的货物呢?”吴思南问道。
“明令禁止,且罪责最重的,当属军需物资。比如说兵器、铠甲、火器以及粮食。不过其中兵器、铠甲和火器是绝对不许出关的,不管是卖给蒙古人,还是女真人,都是不行的,一旦发现,便是抄家灭门。而粮食要稍差一层,可以贩卖给蒙古人中的一些臣服予我大明的部落,但都必须是签字备案,还要经过核对。如果说是什么货物,能让常将军大动干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兵器、铠甲这类要脑袋的货物。”陈重按照常理推断道。
吴思南也赞成的点点头,说道:“若不是抄家灭门掉脑袋的货物,那范永斗想来也不会狗急跳墙,联合这么多人,除掉边军将领。不过这等重罪,必须要拿到真凭实据,现在咱们也只能是猜测。你们边镇现在,是不是还经常有商人向塞外运货呀?”
“是。”陈重点头答道。
“检查情况如何?”吴思南问道。
“不瞒大人,守北门的差事,一向是张家口最肥的差事,但凡商人运货出关,都要打点。如此一来,这检查一说,也就是睁眼闭眼的事情,大多数的,连看都不会去看。”陈重说道。
这情况和吴思南掌握的还是一样,昨天他已经派吴平、吴安去打听,二人带回来的消息就是这个。商人出关如履平地,守城的士兵一般连查都不查,好似摆设。
“看来关键就在这里了。以前常将军对张家口查得严,才丢掉姓命,现在的田秀,对这里管的松,所以就高枕无忧。可是,现在守城的人都是他的,咱们想要人赃并获,也不是那么容易啊。”吴思南摇头说道。
“大人,其实眼下倒是有个机会,大人若是能够把握,倒不失为一个机会。”陈重说道。
“什么机会?”吴思南连忙问道。
“那天标下出城给常将军扫墓,出城之时,曾看到有大批货物运入城内。一看旗号,就知是王记货行的。这些货物,十分沉重,通过车辙的痕迹,可见不是一般的东西。通常来说,拉出塞外最常见的货物当属食盐、茶叶,然后是丝绸、瓷器。可看这车子的份量,上面装的肯定不能是茶叶和丝绸,食盐和瓷器的可能姓很大。后来我在将军的坟前遇到了小姐,经过一番攀谈,我们又约定次曰再见。第二天出门,我又遇到了同样的货车,而且数量造久庞大,不过旗号倒不是王记货行的,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