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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一天就混的水饱。这家伙的体格还真是不错,枪林箭雨中滚出来的,一路冒着寒冷,竟也没得病。支撑进了四川,有济民施粥的地方,他才有了饭吃,坚持着赶到成都。

    在司马乔禹登上大堂之时,左右“威武”一声,这要或作别人,马上就得吓得跪倒在地。但司马乔禹终究是铮铮铁汉,没有被此震慑,反倒是仔细端量起堂上端坐之人,见岳肃一脸正气,司马乔禹激动地说道:“请问上座之人可是总督岳大人……”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正是本督。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有何冤屈,见到本督,为何不跪?”岳肃义正言辞地说道。

    “蓬!”一听岳肃承认,司马乔禹直接跪倒在地,“末将张家口游击将军司马乔禹叩见大帅。末将有无比冤屈,山高水深,还请大帅为末将做主……”

    说这番话时,司马乔禹的眼泪都躺了下来。

    “司马乔禹……”岳肃打量了下跪的司马乔禹一眼,说道:“抬起头来。”

    司马乔禹将头抬起,岳肃仔细观瞧,虽然司马乔禹一身邋遢,毫无半点将军的样子,但从司马乔禹的眸子中,岳肃看出一股刚毅和不屈的神色。是呀,要是没有刚毅和不屈的精神,司马乔禹绝对不可能坚持到成都。

    岳肃微微点头,说道:“你说你是张家口的游击将军,现在可有何凭据证明?”

    “末将现在并没有凭据证明,但大人可以到张家口核实,哪怕随便找一名小卒,也能认识末将。”司马乔禹恳切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督暂且相信于你。可你是张家口的游击将军,张家口隶属宣府,如有冤屈,理应前往宣大总督处告状,为何跑到本督这边?”岳肃疑惑地问道。

    “末将实在不敢到那里告状,原因无他,实在是怕有命前去,无命申冤。”司马乔禹泣道。

    “宣大总督现在还是崔景荣吧?”岳肃淡淡地问道。

    做过朝廷次辅的人,对一些封疆大吏的名姓,自然是了如指掌。

    “正是崔大帅。”司马乔禹答道。

    “听闻他的官声还算可以,你既不是布衣,案子告到他那里,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更加不至于取你姓命吧。不过,你既然大老远的把案子告到本督这里,虽说张家口不在本督职权范围之内,但本督终究还是挂着刑部尚书,可以疏理天下诉讼、刑狱。你把案子说一下吧,若是真的是重大无比,本督自会亲自受理,若是一般的案子,也会帮你行文崔景荣,让他办理。”岳肃平淡地说道。

    正常程序也是如此,越境办案,终究不妥。哪怕是刑部尚书,但越级到来,有悖朝廷法制,这不是将宣大总督当摆设么。

    “多谢大人,案子是这样的,半个多月前,鞑子从燕京撤兵,意图通过张家口出关……”

    当下,司马乔禹就将那天晚上去田秀府上商议军情,先是遇到田府搬家,后是在府上商议军情,结果触怒田秀,挨了八十军棍,被打入大牢的经过讲了一遍。接着什么鞑子打到张家口,田秀派人刺杀自己,反被自己所杀,趁鞑子入关之际,自己逃出大牢,潜入黄记商行,得意保全姓命。整个张家口的百姓、商户人家都被洗劫,然后黄记商行、王记货行这两个门上插有杏黄旗的货行,却是完好无损,时候竟然故意制造被鞑子洗劫的假象。自己带伤逃出城来,想去告状,又怕无人做主,那田秀有晋商撑腰,天晓得和那些大员有关系,否则的话,田秀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弃城而逃。听说事后好像也没有受到惩处,实力可见一斑。久闻岳大人清名,故才冒死赶到四川,求大人为末将申冤做主。

    司马乔禹讲的甚是详细,岳肃也听的明白,这桩案子若是坐实,那田秀以及田记货行、王记货行、黄记货行就是通敌的罪名。这可不是小案子,若果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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