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困难,加上兵马战力不够,需要大人加以艹练,这就更需要时曰。所以,这样一看,倒是夺回国土,驱逐洋夷之事,可以排在前面。因为,洋夷在明,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找,并与其交锋,和他们对阵之时,还可以当作练兵,用战火洗礼,增加士兵的经验,令他们成为可战之兵。”吴思南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的想法倒是和岳肃不谋而合,岳肃也是这么觉得,应当先灭洋夷,让官兵经历沙场的战阵,方能拥有血腥。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
岳肃满意地点点头,刚要说话,忽听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之声,跟着就听门外的厉浩荃大声叫道:“站住,干什么的?”
“泉州有紧急军情……前来禀报巡抚大人……”这人一边说话,一边喘着粗气,想来是马不停蹄,一路匆匆赶来。不过,这人似乎不知道总督大人在此。不错,这人不但不知道岳肃在此,甚至连朝廷派总督来的这事都不晓得。谁叫这年头,交通不便,传递消息不方便呢。
外面的声音,岳肃听得清楚,一听说是紧急军情,心头先是一凛,以为是叛匪攻打泉州,连忙大声喊道:“让他进来!”
“是,大人!”门外的铁虬连忙把门推开,让报信之人进入。
那人几步走进房间,见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他一名小小的传信兵,也不知哪位是巡抚。不过,想来坐在床上的应该是主,是巡抚大人吧。他上前两步,冲着吴思南单膝跪倒在地,说道:“标下泉州守备衙门把总赵熊参见巡抚大人……现奉命送呈紧急军情……请大人过目……”
赵熊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带有羽毛的信件,举过头顶。
按照常理,坐在床上的巡抚大人肯定会说一声“呈上来”,然后由旁边坐着的人把信接过,交给巡抚大人。可是,还没等巡抚大人说话,一边坐着的人就直接将信拿了过去,最为令赵熊纳闷的事,那位老兄不但不等吩咐就拿走了信,竟然还肆无忌惮地将信给拆开了。
信封的口子处,盖有火漆,岳肃把信封撕开,取出信来,展开观瞧。只看开头,岳大人的脸上就露出愤怒之色,当他看完之后,忍不住怒喝一声,“反了,简直是反了!”
吴思南见岳肃如此,小心地问道:“大人,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说着,岳肃一扬手,把信递给吴思南。
吴思南恭敬地接过,仔细观瞧,他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多变化,待到看完,才平淡地开口说道:“赵熊,你刚刚忘给总督岳大人见礼了。”
总督!赵熊听罢,为之一愣,但是总督的官位比巡抚大,他是知道的,可实在不晓得,福建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位总督。他连忙给岳肃见礼,“不知总督大人在此,适才未曾参拜,还望大人恕罪。”
“此事算不得什么,不知者无罪。本督且来问你,那胆敢攻打泉州的海盗郑芝龙是什么来头?”岳肃大声问道。
原来,信上的内容不是别的,乃是台湾海峡一带的海盗头子郑芝龙率领海盗攻打泉州。泉州闻警,立刻通知水师衙门,出兵抵御,福建水师衙门派副将施劲率战船二十艘前去抵御,结果打败,战船损失过半。郑芝龙再打败水师之后,登录抢掠一番,便扬长而去。
“回大人的话,这郑芝龙在福建沿海一带,素有……”赵熊刚一开口,话还没说上一句,就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不过他没说完的话,吴思南替他说了,“是素有威望,颇得人心是吧?你们下面的事,本部院多少也知道些,说一说,这次被抢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泉州周边的富户。”赵熊说道。
吴思南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且退下,我和总督大人有话要说,等会再行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