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与他汇合。”
“是,大人!”
作为东厂的番子,自然各个有马,众人出了大厅,在马厩牵出坐骑,飞马出院,前往东门。
教匪快要打来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百姓们惶恐不按,好在巡抚赵彦也非等闲之人,派遣差役、兵卒安抚百姓,维持秩序。同时封锁城门,吩咐不管何人,倘无巡抚行辕大令,断不可放出城去。
杨河他们的宅子距北门较近,这也是因为京师在北,有什么事,出城送信方便。他率人打算直奔东门,那是教匪大军赶来的方向,可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无数百姓扶老携幼朝这边赶来,由于人数较多,马都跑不起来。
北门封闭的消息,杨河也有耳闻,不过东厂腰牌所至,天下谁人敢拦。见百姓都向这边赶,杨河纳闷起来,翻身下马,截住一个青年,大声问道:“城门不都已经关了吗?你们朝这边跑做什么?还不老实回家待着。”
青年见杨河是骑马的,而且边上还有一群和他同样服饰的人,别看不识身份,也能猜到是大有来头的,吓得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听说,监军老爷去了北门,想来是要从那边出城。教匪马上要打来了,我们也不想在这等死,所以想趁监军老爷出城的当口,跟着逃出去。”
“大敌当前,他还敢跑!”听完此言,杨河大怒,飞身上马,一转马头,大声说道:“跟我去北门!”
往北门走的路上,四下可看到往那里聚拢的百姓,马队跑不起来,杨河心下着急,忍不住抡开马鞭,朝行人抽打,一边打还一边大喊:“我们是东厂缉缇,尔等全部散开道路!”
东厂的名头,再加上马鞭,沿途的百姓吓得连忙躲闪,但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断定,这些东厂的番子,也是赶着出城逃命的。
杨河带人快马赶到北门,此刻的北门是乱作一团,外围是扶老携幼的百姓,城头和城门处有官兵把守,而在中央,传出尖锐的喊声,“都不要命了么,咱家的山东监军,快点把城门给我打开,否则的话,休怪咱家对你们不客气!”
“公公,不是小的不给您开门,实在是巡抚大人下了死令,说没有巡抚大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城。而且公公您也看到了,在您后面还有那么多百姓,城门要是一开,他们还不得一拥而出,到时巡抚大人追究下来,小的实在吃罪不起啊……”守城的千总可怜巴巴地说道。
“咱家现在还管得了那些,叫你看门,你就给我开门。告诉你,即便是赵彦见了我,也得给咱家我规规矩矩的,更何况是你!我数三声,你赶紧给你打开,若还是不开,莫要怪我带人打出去了!”那太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骑马在外圈的杨河听的清楚,他晓得事态的严重,要是周边没有百姓,监军太监单独出逃,也算不得什么,可眼下这么多百姓围观,朝廷监军率先逃离,势必影响士气,百姓们也会争相跟着逃走,教匪即刻就到,一旦听闻,从北门攻城,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杨河抡起皮鞭向前抽去,大声喊道:“让开、让开!”
几马鞭下去,挡在前面的百姓纷纷散开,转头观看,见是这么多骑马的黑袍人,哪个敢多言。
“东厂缉缇,前面的人都给我闪开!”杨河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片刻来到监军太监的卫队身后。
一众卫兵见他这么喊,只是小心戒备,无人上前阻拦。杨河跃马绕到前面,伸手掏出腰牌,朝监军太监丢去,并大声喊道:“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东厂的腰牌,监军太监如何不识,他接过只瞧了一眼,就连忙说道:“原来是自己人,不知阁下找咱家有何贵干?”
杨河翻身下马,两步抢到监军身前,大声说道:“教匪即将兵临城下,你身为监军,难道不知守土有责,现赵巡抚正在东门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