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娇很是纳闷,也很是惊喜。谁料,岳肃进房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准备水,现在沐浴。”
除了要洗澡之外,岳肃的要求还很高,让准备两桶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还不准让外人知道。
嫁夫从夫,沐天娇虽说不知丈夫的意思,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按吩咐行事。叫亲信的人准备好水,方正是两口子,在一个屋里洗个鸳鸯浴,也属正常。
可谁有能想到,岳肃这哪里是洗澡,简直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一会浸冷水,一会浸热水。沐天娇看到岳肃这么整,可有些急了,问道:“夫君……您这是要做什么……会生病的……”
岳肃看着沐天娇关切的模样,笑道:“我就是要让自己生病,这件事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跟傲月她们,也不能说。要是有人问我是怎么病的,你推说是受了风寒就好。”
“这……”沐天娇愣愣地望着丈夫,实在是糊涂了。“夫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有什么事,您跟我说。”
“确实有点小麻烦,不过不重要,熬过了这几天,也就没事了。”岳肃说完,又开始挨个水桶里折腾。
沐天娇也不敢阻拦,只能亲眼看着,岳肃把自己折腾倒了。不过沐天娇明白,这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要不然,夫君绝不会如此。上次起码还是装病,这次是玩命,整个真病。
*****************************************************岳肃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了出去,几位夫人忙里忙外,找郎中来诊治,郎中给的回答是,起码也得半个月。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这等事是谁也不会相信的,甚至连阮傲月都不太相信,还等丈夫是装病。毕竟,岳肃有过装病的历史。
可当她看到岳肃确实病卧在床的时候,真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更是无法开口给自己的老爹求情。
到了第二天早上,岳肃勉强让杨奕山代笔,写了封折子呈给皇上,上面的内容大概如下:臣不慎受了风寒,病情比较严重,向皇上告个假,这几天就不能上班了,还请陛下不要担心,郎中说,过个十天半个月就是痊愈。可皇上交下来的案子,是不能拖,臣以为,三法司会审,并非刑部一家之事,少了臣一个,也不影响,不如就叫刑部侍郎代替臣,与都察院、大理寺共同审理。而且,此案涉及到臣的岳父,臣避嫌也是理所应当。
这折子一呈上去,当时就掀起轩然大波,魏公公还等着看岳肃怎么发落自己的老丈人呢,你不审,我还看什么。阉党的其他成员,马上开始宣扬,岳肃这是装病。魏公公倒还客气,再次请皇上派人,去给岳肃诊治,甚至还提议,由他代替皇上,探视岳大人。
朱木匠倒没有怀疑岳肃生病,他相信岳肃应该不至于骗他,并没有让魏忠贤代他前去,而是亲自领着魏忠贤和太医前去探望。
这可是真病,太医一去,不用诊脉,光看面色就能看得出。随即给了皇上准确的回答,岳大人真病了,受了风寒是其一,第二是上火。
朱木匠也不糊涂,为什么会上火,肯定是不便审理老丈人,左右为难才落下来的病。行呀,何必为难自己的爱卿,这案子让别人审,也不是不行,按照订好的曰子,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今天下午就开始审吧。
在诸位犯官的家里,搜出那么多金银,指着俸禄是赚不出来的,落个贪污、受贿是在所难免。魏忠贤是希望岳肃来审的,但是魏广微、冯铨这帮人,也不打算由岳肃来审,毕竟让别人来审,还有点转机,岳肃那脾气一上来,万一直接给铡了可怎么办。旁观者有心看岳肃的热闹,当事者还是以姓命为重的。
今天是第一堂,三法司在刑部大堂开审。到场的官员不少,刑部除左侍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