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石温的心中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老狐狸和福王说了些什么,那些内容是否对自己有利。
他刚走到阶下,就听钱公公说道:“石公公,现在岳肃派人去抄你的家,抄就抄吧,银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赚,千万别把命丢了。你当初在岳肃的行辕里,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是……”石温连忙点头,一脸堆笑地应道。心中却在暗骂,老狐狸,你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岳肃说你私下结交王爷,听王爷的差遣去抢赈灾粮食,这事好像也不尽然。粮食本来就是我家王爷的,我家王爷想要和他岳肃理论,无奈有祖制,藩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这才不能出洛阳,找他岳肃。无奈之下,这才找你这洛阳监军诉苦,希望石公公能够主持公道,帮忙出面和岳肃理论讨回粮食。你说是不是呀?”钱公公笑呵呵地说道。
“是、是……”石温连连点头,心中已然明了,这是要把屎盆子都扣到自己头上。可细一品味,这可能是最好的解释。要不然不管是藩王结交监军,还是监军结交藩王,总之都是大罪,谁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人家王爷起码家大业大,不至于如何,自己一个小小的监军,怕是要倒大霉。
接着,又听钱公公说道:“皇上早在王爷奏折的批复上写明,让岳肃还粮,可岳肃抗旨不遵,坚决不还,实在是大不敬呀。石公公义愤填膺,亲自前去找岳肃理论,想要帮王爷打抱不平,讨回粮食。谁料到了黄河岸边,没有找到岳肃,这才擅自做主,提前将王爷的粮食取回来。结果,却被岳肃扣上抢劫朝廷赈灾粮食的帽子,要斩首示众。好在王爷深明大义,怕连累监军,决定再把粮食借给岳肃,石公公也愿捐出家产,赈灾济民,这才保全一命。这事是也不是呀?”
“是、是……”石温再次连连点头。这回听了钱公公的话,他不由得在心中叫起好来。这老狐狸,确实是高明的很,他这一番辩解说出来,我好像也没什么重罪了。
“既然事情是这样,石公公是赶紧上陈奏章,为自己辩解吧。我家王爷也会上折子为公公开脱,保全姓命就好。你的家产,没了就没了,全当破财免灾。赚钱的机会,以后还有的是。”
“是、是……多谢王爷……多谢钱公公……”石温连忙跪倒在地,又冲上磕了三个响头。
福王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令他书写请罪折子,自己这边也让主簿按照钱公公的意思书写奏章。同时又让人给张国丈家捎信,希望一起递个折子,参岳肃抗旨不遵,希望皇上给岳肃定一个还粮的期限。
张国丈因为儿子的事,已然恨透了岳肃,既然有王爷带头,怎能不参合。当下答应,立刻草拟奏折,一起送往京师。
福王府里忙活着写折子,王府外童胄带着官兵查抄石温的家产。监军来钱的地方虽然没有知府多,却也不少,他主管后勤,一些军械用具都归他调拨,没事私自卖点,也能赚上不少。自己偷着开点买卖,再加上送礼的,一炒下来,总共搜出白银五万余两,黄金四千余两,玉器首饰、古玩字画什么的,也糟了四大箱。这还只是在任上的钱,老家有多少,那就不清楚了。
童胄在这里又等了石温一天,左等右等,也不见这小子出来,而童胄也不敢进王府捉拿,无可奈何,只好带着抄出来的财物先回行辕。
回到行辕,童胄将这边的事情如实禀告,岳肃听罢,倒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倒是铁虬几人,心中不满,放声说道:“大人,早知道这小子说话不算数,当初就该铡了他!”“就是、就是。”……这是岳肃的大帐,邹佳仁与罗振强二人并不在里面,所以他们才敢畅所欲言。
岳肃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没做任何表示。倒是一旁的杨奕山说道:“你们误会大人了,其实大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之所以不铡他,实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