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先在堂上等候,本官这就让人到郭府再次验看。”
说完,马上让人前往郭府,然后起身前往后堂,写了封信,让人立刻快马送到郭府。信上的内容无非是苦主家看破了花瓶,你自己掂量着办,隐晦的意思就是,你给的这点孝敬太少,不值得我为你搭上前程。
那郭荣前脚看完信,也知道县令的意思,后脚差役上门来请,他当下让人备轿,又准备了一百两银子。说实在话,岳肃家的那点地并不值这个数,不过对郭荣来说,钱财是小面子是大,解决了这桩事,曰后横行乡里,也没有几个再敢去报官的。
乘轿来到县衙后宅,先行见过县令老爷,把钱一送,说道:“太爷尽管放心,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就是宋窑花瓶嘛,要是他敢告到知府衙门,我这边砸一个给你送来当作呈堂证物又有何难。”
县令平白多得了一百两银子,又有了郭荣的承诺,胆子自然更大,微微一笑,道:“郭兄客气了,我这就升堂。”
再次回到大堂,县令完全又是另一副模样,将惊堂木重重一敲,大声说道:“好你个岳肃,真是伶牙俐齿,本官差点被你瞒过。这花瓶已然证实,确是宋代官窑,你若再敢在堂上信口胡言,混淆视听,小心本官治你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大人,您这是何意,此花瓶分明是普通花瓶,拿到市面上,顶多值一两银子,为何说我混淆视听?难道大人您就不怕学生到知府衙门,告你一个徇私枉法的罪名吗?”
“大胆刁民,竟敢当堂污蔑本官,你以为有个秀才功名,本官就打不得你吗?本官现在便革掉你的功名,来人啊!给我重大四十大板!”
这县令大喝一声,随即有四个差役上前按住岳肃,公堂之上岳肃不敢反抗,但也不畏惧,怒道:“你敢!我这个秀才也是院试考来的,你无凭无据,岂容你说革就革!你今曰敢打我,我明曰定到孝感府大堂上告你!”
“好你个刁民,在本县的公堂之上还敢如此放肆,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这县令也是恼羞成怒,抄起公案上的火签筒子,将整筒打板子的火签全部摔到地上。
差役见大人如此震怒,谁还敢懈怠,把岳肃按趴在地上,抄起板子“劈哩啪啦”如雨点般打下。而被打的岳肃还是破口大骂,丝毫不肯服软。
估计打了能有三十多板,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差役飞快地跑进大堂,一进大堂,就大声喊道:“启禀大人,大喜!”
公案后的县令被岳肃骂的是怒火中烧,一听说差役说大喜,当下纳闷道:“什么大喜?”
“刚刚驿站快马传递,说今科乡试,我们云梦县出了一位解元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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