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个恐怖的怪物,在一点一点,像墨水滴在水里那样,蚕食着,侵占着我的身体。
我忽然想到三个字:鬼压身。
看来,这种比在广场上踩到时候狗屎都概率低的鸟事,竟然让我碰上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点背。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破事,以前就算跪喊着,也要爷爷给我交一些阴阳之术。但现在容不得想这么多,以前听闻过很多鬼压身的事例,但现在亲身体会到了,才知道了那种被未知包围的恐惧,有多可怕。
原来一个人看不到,喊不出,竟是如此的折磨。
但辛亏这时候我的耳朵开始渐渐恢复,与此同时,耳旁也传来一丝悉悉琗琗的响动,像是我的周围,有人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而正是这些响动,致使我瞬间便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应该是家里来贼了,看我快要醒来的样子,给了我一电棒。”我这样想到。
现在,浑身唯一能够运作的,大概就只剩下大脑和耳朵了。奥,还有一个什么用都不管的鼻子,最近还鼻炎犯了,有些鼻塞。
我想起了上个月,在隔壁村子里发生的那起盗窃案。
一对老夫妇一天早上起来,发现家里只剩下了二人睡得那张床,衣服家具,锅碗瓢鹏,都在一夜之间被搬得一干二净,而在窗口和门口,发现了一些香燃烧后的灰烬,想来应该是迷香。
这便是在这些人少的村子里,发生的一些胆大妄为的贼案,光是听来,就觉得骇人听闻。
由于这个猜测,一时心里更加心急如焚。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任人宰割的状态,就激血涌动,满腔怒火。
要是现在能够说话,定会奋力大吼一声:“草你祖宗,有本事放马过来,别和老子玩这种软阴的。”
但是喉嘍虽然在涌动,但声音却像被一块板子隔在了肚子里,发不出来。
但可喜的是,那种麻木的感觉已经慢慢在退去。
又过了许久,我感觉可以了,便尝试着睁开眼睛,眼皮一动,一缕白光一恍,眼睛居然睁开了!
可这不睁不要紧,待光线过去,我顿时脑袋一蒙,浑身都僵了,只感觉头皮瞬间发麻,身上的所有细胞都在这一刻颤栗了起来,恐惧如无孔不入的风,在心中无限蔓延了开来。
我本就是几百度的高度近视,睡觉时将眼睛摘下放在了一旁,不知何时,天色变得阴暗,模糊之中,只看见一个人形的黑影,正浮在我的眼前,几乎是脸对脸的在打探着我。
心里面“咯噔”一下,只感觉心脏窒了一下,身体在这一刻都在不自主的缩紧。
前所未有的死寂!
我僵在那里,死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却迟迟不敢吐出去。眼睛在刚才睁开了一条细缝,但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实际上也动弹不得。
当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那黑影上之时,却看见此时那个黑影,产生了变化,自他身上延伸出来了一根仿佛触角般的分支,接着便徐徐向我蹭来。
玛德,这t是什么的东西。
而这时,“嗡”的一声传来,果然接着又是一股电流击中了我,我忍不住痛哼出声。
我心若死灰,恐惧交集。心中惊惧无比,心头更是惶惶焦急,恨不得此刻能再生出俩只脚来飞快的逃离这里。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又传来了絮絮低语,是在商量着什么?但听那音色,又好象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这时胸口闷的要死,脑袋也像要爆炸开来一样,蓄足力气缓缓的将嘴巴放松,偷偷的换了口气,否则没被吓死,倒先被自己憋死了。
睡意和恐惧早被愤怒驱赶的一干二净,此刻有的只是滔天恨意,玛德,我豁出去了